公子那阴冷绝情的眼神,王镖师毫不怀疑,魏景行能灭他满门!
谁家十二三的小子喜欢凌迟公鸡兔子啊!
那手段,那笑容,嘶,王镖师打了个抖,心里对小东家的同情如汉江水滔滔不绝。
难怪小东家唯魏公子的命是从,不从不行啊!
还有,都是谁瞎传当初徐魏两家结亲是徐家看上魏家的银钱,就魏公子那模样,谁敢惦记他家的财产啊?
不要命啦!
听到院子的动静,王镖师借着清理马棚微微侧头看去。
魏景行端着凉茶的,放在小桌上,道:“歇歇再看。”
“不用,就剩一点就看完了!”徐钰头也不抬道。
这州城书局的书就是多,竟是让他淘到一本杂记,作者是谁已经无从考据,可内容却属实精彩。
不仅分析了大魏当前的社会形式,还将几大世家的势力做了分析,对于徐钰这个政治小白来说,无疑是最佳课外资料。
这东西,现在没用,但日后入朝当官肯定用得上。
魏景行见他认真,一屁股坐在矮桌边,仰头望天,良久喃喃道:“以后乡试,我就不陪你啦。”
徐钰只以为他是觉得没意思,笑道:“乡试还有三年呢,怎么,这一次陪考就不耐烦啦?”
“乡试,我跟着你恐怕是累赘!”
徐钰抬头眯眼,“又出去听了什么话?”
“哈哈,放心,没人说你坏话。”魏景行朗笑着给人一个脑瓜崩,“好好看出吧,徐老爷!”
若是“徐老爷”是出自别人之后,徐钰还觉得是对他读书人身份的敬称,可要出自面前之人的口,他莫名觉得“老”字尤为刺耳。
“也就比你大一岁,也没有很老吧!”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魏景行鼓足友而言他,“徐小郎,夏衫该做好了,明日去取可好?”
次日,吃过早饭趁着日头不晒,两人出门。
只是,许是就不出门,徐钰莫名觉得沿路好些人有意无意看他们。
与几位少年擦肩而过时,他耍了个心眼,倒数三秒猛然回头,果不其然,几人慌乱回头装作无事的样子,“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
闻言,魏景行转头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他,诚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概是你太俊了。”
徐钰拐他一胳膊肘,继续前行,“街上学子多了,看来今年过县试府试的人果真不少。”
“呵”,魏景行轻笑,“院试啊,能参见的人定不会多。”
州城这些大户,怎可能放任自家子弟挤独木桥。
两人刚进绣坊大门,管事就从柜台后面出来,笑的很是热情,甚至,徐钰觉得有些讨好的意味。
“这位就是徐相公吧,好生俊俏,魏公子好福气。”
魏景行不说话,只自顾摇扇。
魏景行拱手,“管事过誉了,我们定的衣衫可好了?”
“好了好了,您二位这边请。”
回家的路上,徐钰感慨:“绣坊管事这般热情,可见是从我们这里挣到大钱了。”
看这服务态度,笑的哟,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还,恐怕还真会当自己是流落民间的皇子王爷呢!
州城的夏日,较之长柳村热不少,三伏天,徐钰和魏景行基本不出门,连往镖局去送信取信都是王镖师在跑腿。
大哥徐茂突然出现在院门口时,徐钰已经,继而飞奔出院子,“大哥你回来了。”
“早回来了。”徐茂一把抱住奔来的弟弟,嗔责道:“倒是你,府试结束连家都不回。”
“跑来跑去麻烦,这不眼看院试了院试结束我就回。”徐钰兴奋的又蹦又跳。
北上一趟,徐茂更显壮硕,微黑的脸孔满是北方烈日狂风留下的印记。
“大哥,二哥怎么样,你一路可还顺利?”
“小东家,进屋说进屋说。”帮忙牵马车进院的王镖师提醒道。
徐钰拉着大哥进门,“也是,先喝点水。”
见小院齐整,屋子凉爽,徐茂放心了不少,“怎不见景行?”
“去买凉羹了,回来正好大哥你也尝尝,消消暑。”
“你也不看着点,景行不能吃太凉的,容易伤身子。”徐茂皱眉。
“大哥宽心,我就尝两口没多吃,都是徐钰吃了。”
徐钰:······看着提小陶罐进屋的魏景行眼里飞刀子。
果不其然,闻此言,徐茂看向弟弟的眼神更不认同,“你也不小了,顾忌着点身子,别让景行操心。”
哈?他让魏景行操心?是他操心魏景行吧!
魏景行殷切地分凉羹,还打听北上的情形,知晓徐二哥一切都好,还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