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走。
徐钰笑:“这不是为了装门面么!”若不然,他们可能连文昌楼角落里的位置都排不到。
没见他们才去时,门口一堆学子排队等位,而小二直接穿过人群请他俩进去么。
在他给出银锭要求有个靠里的位置时,小二虽为难却也积极帮忙询问。
说来,同桌之人本不打算拼坐的,徐钰看见那人在小二询问时很不耐烦,只是经小二劝说看到他俩时才改变了主意。
难道是······徐钰摸着脸颊道:“难道是看咱两长得招人喜欢?”那人看年纪,叫声叔叔也不为过,与人称兄道弟不过是他自己觉得出门在外得稳重!
“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魏景行皱眉。
那人是有些奇怪,可看样子既不像参加府试,也不是送考,估计也就一面之缘,何须在意,反而是那坐在高台之上的马学子才更值得关注吧!
非是他瞧不起马青云的出身,只是,出身乡野连盘缠都是乡邻所借,去文昌楼长见识也就罢了,是如何与那些出身富贵的子弟同坐一桌饮酒高歌?
盛行百年的门第之见,何时变得如此好跨越了?
依着此前倒贴他大哥的行为,徐钰不由往歪处想。
见他神色迷离,魏景行一折扇抽过去。
“啪~”
徐钰捂住脑袋委屈,“我这会儿没招惹你吧!”
“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1”
徐钰委屈,“我知道。”他也没做什么吧,就想了想而已。
“现在是这样想,日后见着人,岂不是神色间难免带上审视?”这很容易得罪人,且依马青云处事,难免招人记恨于心。
难得见魏景行这般严肃,徐钰笑着凑过去,“知道啦!”
魏景行神色刚缓和,就听这人欠揍道:“对我这般上心,可真是感动啊!”
“哈哈哈哈,踢不到~打不着~”
嚣张的挑衅响彻整个巷子,清风悄悄溜进来看热闹,逗得墙头红桃摇曳。
少年追赶打闹的身影跑远,桃花悠悠飘落肩头,不过一瞬,地上只留一簇碎瓣。
县试能得头名,出乎徐钰的意料,毕竟淮南县手眼可通天的人家不少,还有个张公子虎视眈眈。
事后复盘,他在人前称赞“县令大人公正不阿”,人后却是自得“咱得学识在那摆着呢,长眼睛的人都能分出好孬吧”!
可现在,眼看府试在即,却是对名次没多大信心。
一则府城本就是卧虎藏龙之地,二则好些家中父祖出仕为官的本籍学子回乡参考,这些人不容小觑。
徐钰有心找些府试模拟题来做,可惜,府城五家书局都没这类资料。
买了好几本家中没有的游记志怪,徐钰甚至还翻到一本破旧泛黄的茶经。
”你说,我要不要考完府试将题目整理成书卖?”
真题集,历来都是最抢手的复习资料!
魏景行眉眼都未抬,“出卖考题死罪!”
啊???徐钰摸了摸脖子,看向门外,“往年已经用过的考题也不能卖?”
魏景行无奈,放下手中杂书,指着书桌道:“你的位置在那。”不温四书五经跑来看什么杂书,还要不要考试了?
徐钰呐呐无言,乖乖回书桌前。
只是,人进了考场依然惦记真题集,答卷的同时不忘分析府试题型,出考场第一时间往回赶。
他得把原题写下来。
三场考试,尤其是最后一场连考两天,难为他还能记住考题。
魏景行见他精神抖擞,还以为答得不错,结果,人刚进门就直奔书桌。
徐钰将最后一场策论的试题默完,才有功夫解决个人问题。
首先是要热水洗澡,号房发的被子又潮又脏,虽只住一晚,可他感觉身上出奇的痒,咕哝道:“府衙的被子是不是有虱子?我今天身上痒的很。”
魏景行后移三步,“不应该吧,那你快泡澡。”
坐在浴桶中,徐钰喟叹后道:“你是不知道,那被子黑漆漆硬邦邦,里面棉花估计都结块了。”
“幸亏我穿了旧衣服,要是有虱子扔了也不心疼。”
魏景行捏着丝瓜络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扔在地上的衣服。
徐钰察觉,回头笑道:“得亏你不用去考,号房里虫子多灰还大,吃的饭米还是夹生······”
放榜当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出门往茶楼去。
按说去文昌楼更合适,既有同科学子,还有府城的秀才儒生,既能探讨学问,还能结交良师益友。
只可惜,两人被文昌楼的物价伤得太深,打定主意不再光顾。
选了一家位于街口且离府衙较近的茶馆,上二楼时,好巧不巧碰到熟人。
徐钰脚步一顿,很想转头下楼。
“好巧,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