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门的坐馆儒生,他们的评判定能让在座的各位心服口服。”
徐钰却是无暇顾及他说什么,只盯着盘子看,这······不就是米皮么!
留坝县的米皮最负盛名,当然,淮南县的人也吃,基本都是自家做,夏日有些人家隔个三五日就做一回,于徐钰魏景行而言,完全不是什么新奇吃食。
“所以,这就是银练浮光?”
小二热情道:“可不是么,客官您瞧,这莹润透光的米皮是不是像月光一样?”
“呵,呵呵······”徐钰回以尬笑。
气氛有些尴尬,同桌之人扔出一角碎银,“行了,你去忙吧。”
小二接过碎银,点头哈腰笑着离开。
徐钰撇嘴,还没下筷就已经觉得文昌楼这顿饭吃亏了。
魏景行更直接,嘟囔道:“以后再不来文昌楼吃饭了。”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一盘米皮,二两银子。
坑,忒坑!
无独有偶,徐钰心里也在暗骂:专坑文人的黑店!
第59章 第 59 章
鲤跃龙门上桌时, 徐钰、魏景行齐齐深觉,这是最正常的菜式。
毕竟在文昌楼,能从菜名知晓主要用料的菜式, 真不多。
“多谢兄台允我们同坐,可否共饮一杯?”徐钰端着酒盏一本正经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邀人品赏珍稀佳酿呢!
同桌之人亲眼看着他拉着小二打听一刻钟之后, 选了味儿最淡的果子酒,此刻见他小小年纪偏又装出一副大人样, 硬撑着走文人儒雅的路子,憋笑道:“小兄弟盛情,某却之不恭。”
说罢端起酒盏与人碰杯, 目光扫过对面的哥儿时,却是一愣。
魏景行也被徐钰的做派逗笑,抬袖掩嘴,眉眼间的笑意却恣意流淌。
徐钰察觉他动静,胳膊肘微微一抬,拐人一记,喝酒后,捏起筷子帮忙夹菜。
同桌之人端着酒盏定定看着他俩,这一细看, 才发现两人着实不一般。
衣衫虽非名贵布料, 却也不便宜, 可见家资颇丰。容貌不俗, 气度也非比寻常, 不似小地方出生, 至于用餐礼仪·······
好吧,用餐礼仪什么的, 没眼看。
徐钰、魏景行对着死贵无比的两道菜大吃特吃,还时不时凑头点评一二。
尤其是徐钰,他对厨灶之事知之甚多,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草鱼做的不错,鲜的很。”
草鱼腥味重,单清蒸,一个不慎就是满盘腥气。
可文昌楼这名曰鲤跃龙门的清蒸草鱼,腥味很淡,可见有独特的料理法子。
魏景行却是不大认同,遗憾道:“这得三斤吧,用茱萸烩更入味。”
“烩鱼,倒是头一次听说。”同桌之人好奇。
“就是鱼肉切片后加茱萸花椒煮,吃起来麻麻辣辣的。”徐钰解释道,别人不知晓,他却是懂,家里做水煮鱼就叫烩鱼。
想当初,魏景行见他煮鱼片还嘲笑糟蹋东西来着,等水煮鱼上桌,一吃一个不吱声!
同桌之人看向高台,问道:“看你也是读书人,不去扬名吗?”
翰林文斗其实与江湖比武一个道理,终归都是为了名扬天下。
长安学子更是热衷于参加各种文会诗会,为的不就是博个才子名头,让朝廷大员甚至是圣上太子知晓自己的才名么。
府试在即,参考的学子来自西城府辖下各县,借此机会展示学识扬名的同时,还能结交有志之士。
试问,哪个读书人不想广交英才?
看着闹哄哄的高台,徐钰摇头,“才学疏浅,就不去丢人现眼啦。”
同桌之人笑着摇头,见二人只吃他们自己点的菜,暗自点头,虽他没坏心,但出门在外又是参考学子,谨慎总不会错。
饱腹的同时,围观了一众学子慷慨激昂地吟诗,徐钰觉得,这顿饭,好像也没那么亏。
毕竟,既见识了广受大魏王朝文人追捧的当筵歌诗这一雅致的酒令活动,又对同科有了些许了解,一举两得。
当筵歌诗还没结束,两人就辞别同桌之人回家。
站在街头,回望高大宏伟的文昌楼,徐钰思量道:“有没有觉得,邀请我们同坐之人,有些奇怪?”
魏景行抽过他手中的扇子,“扇冒风有你好受的!”
徐钰双手握拳做举铁态,“我怎么可能生病,这么强壮!”
魏景行拉着他回家,“好啦,该见识的都见识了,回吧!”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徐钰歪歪扭扭靠在他身上,好像没骨头似的,将人硬生生从路边挤到墙根下。
“估计是没见过土包子穿金装吧!”魏景行推他站正。
两人你来我往,挤来推去,往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