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何清已经与顾长风完婚,且育有一子,顾家不知从何处听闻张元宝花重金找好生养的哥儿做妾,就将何清转手卖予张家。
可现在,听刘树意思,那张元宝已是知晓何清且指名道姓要人,这······“爹不准你胡来。”
徐钰被气笑,伸手过去挠他痒痒,“到底是你胡来还是我胡来?嗯······”
魏景行突然掀被子坐起身,恼怒道:“你自己睡一被窝。”
徐钰:·······看着抹黑抓床头柜子的人傻眼,以往两人晚上打闹,魏景行肯定会反击,即便“败”得惨不忍睹,今晚这是怎么了?
“你······”话才出口,就听到一声吸气。
魏景行抱着被夹痛的手指,心里突然酸涩又憋屈,久久没见那人过来,转头大声道:“都怪你都怪你,不睡觉想东想西······”
越说他越气弱,心中怒意却是没消减,只紧紧抱着又麻又痛的手指默默流泪。
看着缩成一团啜泣的人,徐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一贯都是有错的必是自己,爬过去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闹你,要分开你盖那个被子,哥哥重新找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手指都痛死了。”
魏景行怨气冲天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人声,“景行别闹了,好好睡觉。”
他哪有闹,哪里就是他的错了,明明是徐钰······听着门外父亲的斥责,魏景行更委屈了,负气地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动静之大,听床咚咚作响便知。
“魏叔叔,是我闹景行,我们这就睡。”徐钰一边高声解释一边掏捂在被子中的人,可惜,魏景行不让。
未免引得魏叔叔进来查看,他只得放弃,打开柜几拉出一床被子,并非新的。
温叔叔本就准备了两床,只是此前他俩挤在一个被窝,没怎么用过。
将被子铺在隆起的被子旁边,徐钰挠了挠头,摸着被子的隆起。
本意是安慰人,可魏景行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心中又窝了一团邪火,再一想到自己被父亲误会,“刷”一下扯下被子,捉住那只手张嘴就咬上去。
徐钰没躲没叫,反倒用左手摸魏景行毛茸茸的脑袋,悠闲地就像给炸毛的橘猫顺毛。
魏景行虽没使多大力,但也咬得不轻,估摸着留下了牙印,可这人愣是没任何反应,倒衬得他无理取闹气急败坏。
“呸呸呸,”转头吐了几下,魏景行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到肩膀处,闭眼睡觉。
看着他这一通闹,徐钰被逗笑,不过未免自家小孩恼羞成怒,只能硬生生憋着。
忍着笑,还要拽自己的被子,徐钰憋得很是辛苦。
当他正准备躺下时,却听旁边幽幽道:“你在笑吗?”
“没有,我没在笑!”
话落,却是暴露了自己。
徐钰连忙钻进被窝凑到人跟前表忠心,“哥哥绝对没有在笑,哥哥在反思,是哪里惹我家景行不快了。”
魏景行虽武学差徐钰多矣,但也有点底子,早从呼吸声听了出来,气咻咻道:“你哪哪都惹我生气了。”
“成,哥哥明天交一千字检讨反思。”徐钰从善如流。
这一打岔,也想不起深究张元宝、何清之事,不过几息,屋内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
魏良听着西屋没了动静,低低笑道:“睡了,两捣蛋鬼闹别扭呢。”
温子书却不觉得是自家哥儿闹别扭,不过,这些事儿倒是没必要详说,只惦记着明早炖鸡蛋红糖水。
次日早晨,徐钰清醒时,微微光亮透过窗纸飘进屋内,他左右摇了摇脖颈,看着熟睡的魏景行,微微吹了一口气。
就见脸色微红的人儿不悦地皱皱眉毛,复又舒展,嘴巴嘟哝几下恢复安静。
他笑着起床,轻手轻脚穿衣收拾被褥,帮自家孩子掖了掖被角,才慢吞吞穿鞋出门。
洗漱后如以往般,在院中桃树下打拳舞剑,正在兴头上,院门探进个人头。
“娘,这早你怎么来了?”
白氏抱着陶罐进院门,喜气洋洋道:“煮了甜粥,景行起来记得叫他喝。”
徐钰接过陶罐纳闷,正要掀开盖子看,手却被抽了一下。
“揭开热气散没了。”白氏皱眉。
徐钰嘟囔:“那我找个陶锅倒进去煨在炉子上,景行起床还得半个时辰。”
白氏觉得可行,见院子没人,说了这会儿话也没见魏良温子书,问道:“你魏叔温叔呢?”
“爬山去了吧,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氏帮忙生火,徐钰这才有机会一窥甜粥真面目,
看到后却是有些失望,不就红枣枸杞粥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