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脸,见院子无人,遂光明正大站在上房正堂门侧“偷听”。
不想,没听到后续,却是被顾家三房宝贝疙瘩顾晞风打断。
顾晞风从自家厢房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大声道:“刘树,你来我家干甚?”
这一声,惊动了屋内之人。
顾长风出来看到一脸尬笑的人,讥讽道:“怎,在官道仗势欺人没够,还撵到我家来打人?”
从自家厢房出来的顾流风连忙解释:“大堂哥,小树不是来打架的,他送我回家······”
“你是没脚还是不识路要人送?”顾长风看都不看顾流风,直接打断,对着刘树轻蔑道:“没个礼数,进别人家招呼都不打偷偷摸摸。”
刘树咬牙,盯着他道:“我借你家茅厕,刚出来准备道别,顾长风,你不要血口喷人,当谁都跟你一样,心思歹毒又捧高踩低。”
“你······”,顾长风语结,指着刘树鼻子赶人,“那现在茅厕用了还不走,还想借甚?”
刘树不欲惹事,冷哼一声向站在屋内没出门的顾老头告别。
结果,临出院门前,却听到身后嚣张的声音,“别想了,还当谁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何清入了张老爷的眼攀上高枝了,你就死心吧。”
刘树顿足,转身死死盯着满脸轻蔑又似看好戏模样的顾长风,他还没开口,顾长风双手交叉抱臂道:“看什么看?”
忽然间好像想到什么,顾长风笑得狂妄又气人,道:“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心上人勾人的本事可比下地干活强多了,待在村里不出去,名声都能传到三水镇······”
刘树大步上前,直接挥拳。
可惜,这里是顾家,且顾长风比他年长力气大,刘树没能如愿以偿将顾长风大牙打掉,自己倒是挨了不少拳。
被周围人家的少年拉出顾家院子时,怒气冲昏头脑,还叫嚣着要顾家、顾长风好看。
甩脱拉架人的手,刘树气得都忘了去外家告状,骂骂咧咧回来,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要找徐钰帮忙出主意给顾家点颜色瞧瞧。
见刘树捏着筷子咬牙发狠,徐钰丢开鸡骨头道:“这事我能帮你什么忙,你找你舅比找我强吧!”
温子书、魏良虽未开口,但神色无一不是认同。
只有魏景行,兴致盎然擦着手指,好似那不是骨肉之物,而是金玉所铸。
刘树着急道:“找我舅没用,我又不是找你帮我撑腰找回场子,我是想······”
“想什么?”
徐钰捂着嘴巴,还以为他不自觉问出口,结果,清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想与何清成亲,让我哥哥帮你促成这门亲事?”
魏景行淡淡道。
刘树连连点头,捧臭脚道:“景行你真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魏景行撇嘴摇头,不等他开口,温子书笑道:“婚姻大事需得父母做主,小树,你该回家找你爹娘商量。”
刘树泄气,瞬间蔫吧,喃喃道:“我爹娘肯定想不出办法,阿钰这么聪明······”
“得了,我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做主给你定亲吧,再说那是顾家何家之事,我要胡来搞砸我大哥的亲事,我的腿还要不要了?”徐钰起身,拽着刘树往屋外走。
“你还是回去跟叔和婶子商议吧。”
未免刘树乱跑,加之天色已晚,魏良专门* 送人回家。
温子书收拾餐桌时,警告道:“阿钰,你和景行别乱来,现在你们年级大了也该懂事,童言无忌稚子无知已经行不通,若是乱来······”
话虽未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徐钰举掌发誓,“我一定不胡来。”
是夜,月明稀星,鸟鹊歇息,虫儿却是在花圃中、廊檐下窃窃私语。
屋内一室黑暗,徐钰头枕双手,被子中的腿翘着抖到飞起。
魏景行挥手过去,低低道:“热气全跑了。”
五月的天,淮南虽已经热起来,但那是正午,晚间却是凉意渗骨。
徐钰翘腿搭起的帐篷坍塌,他收手翻滚过去,将魏景行抱怀里,道:“冷啊,哥哥帮你捂捂。”
魏景行没像往日般缩在他怀里睡觉,而是一反常态推拒。
未免引得东间长辈过来,徐钰只得松手。
魏景行嫌弃道:“今天晚上要再踢我,你以后就睡地上吧。”
睡着后踢踢踏踏像练武一样的徐钰心虚,往外挪了挪,拉开两人的间距,道:“你说,张元宝是怎么知道何清的,他几乎都没出过村,名声怎么就传到隔壁三水镇了?”
借着夜色遮掩,魏景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他也很好奇,怎这张元宝现在就要何清做妾。
前世虽也有这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