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寺外依旧支立着几座粥棚。
院内木屋中,花晚凝身着白衣闭目跪坐蒲团之上,虔诚地诵经礼佛。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梁凤台跨了进来,随后回身迅速将门关上。
他几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花晚凝,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与戏谑:“凝儿,你昨儿倒是跑得快,可真舍得把二哥哥一个人丢下。”
花晚凝身形微微一僵,却并未睁眼,声音清冷仿若一泓幽潭:“施主请自重,佛门净地,岂容这般肆意?”
梁凤台笑得很邪,手臂微微用力,将花晚凝搂得更紧,一只手顺势扶上她的腰肢轻声调笑:“你这是铁了心不想对二哥哥负责了?凝儿,腰还疼吗?二哥哥帮你揉一揉?”
花晚凝身子轻轻战栗了一下,她缓缓偏过头,美目含嗔地看向梁凤台,轻斥道:“白日朗朗,切不可如此孟浪。”
此刻,两人的鼻息几乎交织在一起。
“你前夜可不是这般无情啊。”梁凤台脸上露出些许委屈。
花晚凝伸手拿起佛珠在梁凤台脸上轻轻拍了拍:“说吧,找我什么事?”紧接着又补充一句:“只谈公事。”
“就不问问私事?”梁凤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不甘心的追问。
片刻后,花晚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缓缓说道:“你想问,我是怎么瞒过薛郎西的?”
“哦,这算公事还是私事?”梁凤台说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听拉倒。”花晚凝轻哼一声,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听听听,我听的。”梁凤台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花晚凝缓缓起身,道:“惊鹊擅长易容之术,我便让她在一具死人脸上安了假脸皮。那薛郎西为人狂妄自大,想骗过他并非难事。此事你切莫在圣上面前为我请功,我可不想让旁人知晓。”
“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看来我不是别人。”梁凤台笑着拉起花晚凝的手:“日后别回皇宫了,我同陛下请命,你住我神武将军府如何?”
“怎么着?想让我日后大仇未报便死在塌上?”花晚凝一点点地抽出手:“我求求二哥哥,我想要个体面些的死法。”
“前夜是我不好,第一次还不够熟练。”梁凤台依旧在笑:“这么着吧,咱们下次换一换多来几次,熟能生巧嘛。”
“什么换一换,你先让一让。”花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转身欲走。
梁凤台仗着人高便把花晚凝堵住不让走,单臂撑在雕花门扇上,将花晚凝整个笼罩。
他垂首时,玉冠垂下的丝绦扫过她颈间,惊起一阵战栗。
“等等,二哥哥还有件秘事要同你说。”梁凤台说。
“什么?”花晚凝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挑眉看向梁凤台。
梁凤台忽然低笑,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垂珠:“凝儿可懂江湖规矩?”他指尖掠过她腰间禁步:“秘密合该悄悄说……”话音刚落,薄唇已贴上她耳垂。
“悄悄说不是挨着说。”花晚凝说着抬膝轻轻推了推梁凤台腹间。
“啧,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么。”梁凤台笑得愈发肆意:“对,没错,还是谨慎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