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非但未退,反倒又欺近几分。
温热的鼻息如春日柔风轻轻撩过花晚凝面庞,带起她发间似有若无的幽幽兰香。
“你这……混账……”花晚凝带着嗔怒、尾音绵软的斥骂声尚含在朱唇间,忽被铁掌扣住后颈,卷入无尽温柔之中。
梁凤台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脸,炽热的吻汹涌落下。
刹那间,分不清是谁先失了分寸,两人的呼吸急促交织,似要融为一体。
云锦衣料簌簌滑落至肩头,花晚凝指尖不自觉地触碰到梁凤台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淡浅齿痕,梁凤台方才察觉,便将花晚凝的手指按在更灼烫的肌理间。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梁凤台胸膛剧烈起伏,面上带着餍足之色,缓声低语:“凝儿,太后指名要见你,或许,能问出你一直想知道的。”
花晚凝闻言身体一僵。
“别怕,二哥哥陪你一起去。”梁凤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好。”花晚凝轻声说着将衣服拢了拢,随后便要开门离去。
“凝儿,还有一事,说完我就走。”梁凤台再次将花晚凝拥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头,声音听着竟有些委屈。
“你昨日送给庆王包扎的手帕,上头的拒霜花,是你绣的吗?”梁凤台问。
花晚凝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梁凤台笑意更浓:“我瞧着喜欢得紧,你也为我绣两副,好不好?我要日日带在身旁。多想这你亲手所绣之物,唯我能拥有……”
花晚凝抬眸,佯嗔道:“二哥哥如今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旁人笑话。”说着便要推门就走。
出了门,惊鹊早已候在一旁。
花晚凝顾不上梁凤台,快步上前问道:“惊鹊,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查到了,小姐。”惊鹊忙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封信、一个玉镯和半张泛着焦黄的婚书。
花晚凝接过,展开信件,只见落款是周灼华。信上所言让她脸色骤变。
原来,东胡曾奉太后之命,截杀了一位新妇,名叫虞瑶。
花晚凝攥紧了手中的信,深吸一口气对梁凤台说:“你且先回去,晚些再来寻我。”
梁凤台向前一步抬手握住她的肩头:“好,你万事小心。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莫要逞强,即刻差人来寻我。”良久,他才缓缓松开手,目送她离开。
“惊鹊,备马,随我去刑部大牢!”花晚凝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