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峙见他眼下乌青一片,又是一阵心疼,叮嘱道:“这几日你先不要出门,等我好些有再陪你一起出去。”
虞珵美站在门前,以一副不耐烦的口吻回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妈子似的,先养好自己再说罢!”
殷峙目送他离开,直到那抹金色消失于视野,整个人仍无法平静。
他重新躺回被子中,摸索着那金色的腰牌,满心欢心地想,“趁天气还不冷,还可以带珵美去打猎,或者再去骑马,等到大雪封山就让人在山脚下建个木屋,就我们两个人,从初冬猫到来年开春。”
腰牌被他握在手中,来来回回摸索得发烫,这一瞬仿佛整个天地都大了许多,可那么大的天地,却只住着一个人。
之后又过了两月,这期间虞珵美倒是依殷峙所言,从未踏出过府门半步。
他不出门,自远方寄来的信笺却是如雪花般铺天盖地而来。
这可把小翠忙坏了,隔三差五就要去趟驿站,驿使都认得她了,一捆一捆的递过去,问是哪家的情郎如此执着?
小翠红着脸骂他,却又奇怪,这么多的信,虞珵美居然从未回过一封。
不回就算了,每次都是扫过几眼便丢到一旁,有的甚至连拆都未拆就吩咐人丢掉。
看得小翠都有些心疼那位寄信者,虽不知信上写了什么,可好端端的心意就这么被糟蹋,任谁见了都不忍。
于是小翠偷偷留下了那些信,将它们收在虞珵美的书柜中,期望着有朝一日公子会想起来看一看。
她未想到,就是自己的这一举动为虞珵美招来了祸事。
十一月初,小翠照旧去驿使那里取了信,出人意料的是,这次虞珵美没有当着她的面丢掉,而是要她留下来,替自己写封回信。
小翠高兴坏了,依照虞珵美说的将信写好,正准备拿去寄时,被管家叫住。
管家问她做什么去?小翠如实说去为公子寄信。
管家听罢要她晚些再去,说有事交予她做,而后便将她带到了怀王面前。
怀王坐在一柄乌木椅中,脸色阴沉,问小翠最近是否经常为虞珵美收信?
小翠想起,虞珵美似乎从未要求自己保密,便将收信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怀王的脸色越发难看,直到最后,整张脸都黑了。
“他可有回信?”他忍着怒火问向小翠。
小翠心想,“这不就巧了么!”献宝似的将怀中那封回信递去。
怀王接过后捏在手心,向一旁的管家点头,管家会意,将小翠打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