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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叛乱平息忠诚与背叛(1 / 2)

悉尼的晚风裹挟着海雾,沉沉地扑打在司令部办公室老旧的玻璃窗上。胡泉盯着布莱克送来的那张密信,纸张已经被咸涩的水汽浸透发皱,上面十几个红色标记,烧红的炭火般烫在警局、仓库、市政厅周围每一个要害之地。这些红点并非虚幻的坐标,而是约翰国间谍暗地里埋下的火药桶、藏起的枪械库。远处南郊的炮声透过海风传来,隐隐如同从深海里升起的闷雷,在窗纸上引起一阵微弱的、持续不断的嗡鸣。

“老狐狸格雷森,正面啃不动铁甲舰,就玩起了这套把戏。”胡泉将那张潮湿的纸用力按在同样沾着水汽的木窗台上。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年轻的脸和他身后墙上那幅巨大的航海图。火漆般的红笔重重描画出致远舰队在悉尼港外坚如磐石的弧形防线。

靴底铁掌踏过青石板积水的走廊,发出短促而突兀的声响。檐下夜鹭扑棱棱惊飞,打破了湿漉的岑寂。布莱克浑身湿透,额角一大片淤青尤为刺眼:“码头上撬开那几个苦力的嘴……领头的是个船医,霍金斯,白天在医院截肢救命,夜里带着红毛鬼埋枪埋药。”他甩了甩湿透的呢帽,水珠溅落在胡泉方才按着信笺的手边。

“他们要炸市政厅,毁我们的指挥所!”胡泉猛地抓起墙上悬挂的佩刀,刀鞘与黄铜烛台激烈碰撞,迸溅出几点转瞬即逝的火星。煤油灯的光焰被他急促的动作带得一阵摇曳,胡泉年轻的脸一半被照亮,另一半则沉在浓重的阴影里,比那舰桥之上指挥炮火齐射时,竟多了几分被黑暗侵染过的沉郁,“就在今夜!”

布莱克粗糙的手掌不容分说地按住了胡泉正欲拔刀的手腕,那上面粗砺的茧子摩擦着胡泉紧握刀柄的手指:“稍安勿躁,打草惊蛇,毒蛇会钻回更深的洞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法兰绒布,浓烈的煤油气息直刺鼻腔,“我已让兄弟们……塞进了他们的通风管道。”这低沉的声音刚落,更清晰的异响便撞破寂静——远处巷弄深处,铁桶滚动的骨碌声沉闷压抑,月光惨淡勾勒出两个佝偻身影推桶移向市政厅后巷,桶壁上约翰国皇家兵工厂的烙印隐约闪现着冰冷的微光。

三更的第一声梆子,像钝器敲进浓稠的墨池。特别行动队队员的靴底缠裹着麻布,无声地滑过石板路。胡泉紧握着从致远舰带来的****,冰凉的枪柄深处,仿佛依旧残留着前辈邓世昌掌心的温度——一种遥远却滚烫的记忆支撑着他。此刻唯有手心不断沁出的汗水让他握枪的动作微微发滞。布莱克在前带路,手指灵巧而谨慎地在湿滑冰冷的古老砖墙缝隙间摸索,那些原住民向导用近乎失传的线条,为他们无声标记着这座曾被殖民者的傲慢目为蛮荒之地的城市里,每一条暗道的脉门。

“就这里!绿门后面!”布莱克的声音压在喉咙最深处,喉结在暗影里绷紧滚动。话音引动嗅觉,从那扇门的缝隙里渗出煤油与劣质烟草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隐约间,骰子在木面上滚动的无聊声响穿透门板。

胡泉眼神一凛。三根手指无声竖起的瞬间,三道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发力,带着铁钉的军靴在青苔覆盖的石墙上摩擦出几星微弱的火花。沉重的硬木撞击门框带来的轰鸣,压断了门闩断裂的脆响。七张红毛鬼的凶悍面孔在骤然涌进的光线下惊骇扭曲。他们中间那口敞开的木箱里,一排排米涅步枪幽深的枪管赫然暴露,像冬眠苏醒、感受到威胁而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放下武器!”胡泉的吼声如同在屋内炸开,悬在铁钩上的煤油灯激烈地摇晃,投掷出变幻不定的幢幢黑影。乌黑的枪口在晃动光影下迅速调整,齐刷刷指向闯入者。胡泉骤然怔住了一瞬——无数黑白照片上那些被日军彻底围困的清军士兵,在绝望的最后一瞬投向镜头的眼神,是否也曾如此般空洞而凝固?他下意识扣紧了扳机,撞针引簧那声冰冷细微的“咔嗒”,直至布莱克手下凶悍的枪托砸碎第一颗头颅的闷响传来,才将他震醒——他自己紧扣扳机的指节,因用力过度,已在昏暗中显出失血的惨白。

枪支在市政厅后巷堆积成一座散发着金属冰冷腥气的小山。米涅步枪闪着幽光的黄铜机件在月光下流淌着历史的陈垢,枪托上刻印的东印度公司徽章清晰可辨。胡泉随手拈起一支,枪管深处塞着一块粗糙的布条,上面赫然用彩色丝线绣着笨拙却生动的袋鼠图案——这是那些被掳掠来的土著女人沉默的手迹。殖民者强行奴役她们的身体制造杀器,而她们,则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在枪管深处烙下一个家园的印痕,更在每根枪管内刻下反抗的符咒。

“最后一处……酿酒厂!”布莱克的声音带着急剧奔跑后的粗重喘息,他嘴唇边甚至还沾染着从一个拼死挣扎的红毛间谍嘴里撬地址时溅上的污血。

胡泉望向东方天边撕裂夜幕的一线苍白。南郊的炮击已经不知何时完全停歇,唯有风卷起地面残留的硝烟,幽灵般低回掠过参差的屋顶,如一只催促的手不停地拉扯着他们的衣襟。

酿酒厂巨大的橡木发酵桶在阴暗的光线下如同沉默的远古巨兽,散发出浓烈酸腐的气息,仿佛陈年积累的幽怨。霍金斯医生——那位表面体面的绅士,此刻却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指挥着几个神色仓皇的手下,把炸药紧密地填塞进硕大的酒桶缝隙之中。胡泉猛然踹开沉重木门的刹那,厂内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闯入者,唯独霍金斯,竟在巨大声响和晃动的光线下,依然维持着令人齿冷的镇定。他不紧不慢地将***缠绕在手中的一个空酒瓶瓶身上,金丝眼镜片在烛火下反射着奇异的光。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他开口,纯正的伦敦腔在空旷庞大的厂房里产生微弱的回响,撞击着布满尘埃的高耸穹顶,“约翰国的舰队,早已枕戈待命于好望角,你们那几条所谓的铁甲舰,不过是历史沙滩上的一瞬浮沫。”这话毒箭般钉入空气。

尖啸的子弹突如其来,骤然从二楼某个绝对阴暗的角落射下,撕裂沉闷的空气,几乎擦过胡泉的耳际,“砰”地一声闷响,旁边巨大的橡木桶木屑四溅,紫红色的陈年劣酒像血液般狂涌而出!几乎是本能反应,布莱克壮硕的身躯暴起,猛力将胡泉撞倒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与此同时,一股滚烫的力量狠狠撕开布莱克的左臂,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浓稠无比,它们溅落在胡泉的手背上,像是熔化的铅点般炽热难当。

“狗杂种!狙击手藏在上面!”有人声嘶力竭地狂吼着举枪向高处射击。

巨大的橡木桶在连续沉闷的枪声里不断炸裂,碎片裹着酒液和飞扬的炸药粉末疯狂迸溅,四处流淌的酒液混合着火药苦涩呛人的气味,漫过了人的脚踝,那黏腻的触感令人作呕,如同踩在刚刚凝固的血液上。

胡泉疾速翻滚,避开连续几发角度刁钻的子弹,后背狠狠撞上一个倾倒的半满酒桶。他手中的左轮急促地喷吐着火焰,每一次撞针的叩击,都短暂照亮他脸上坚毅而紧绷的线条,直到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击发——他听见了撞针撞在空击锤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宣告一个阶段的终结。一直在黑暗中寻找时机的霍金斯如同捕食的恶狼,在这一刻骤然发力猛扑而来!那柄纤薄、闪着寒光、显然常年服务于手术刀片,在烛火下划出一道死亡般的、冷冽的银弧!胡泉被扑面而来的巨大酒气与杀机所摄,在那一瞬间,他竟荒谬地辨认出对方眼镜镜架的款式——那绝不是普通的样式,他在甲午战争纪念馆的英国战利品陈列柜里见过,那是鸦片战争时期英国远征军随队军医的标志性款式!

刀锋的寒气几乎已经逼至胡泉的喉结。千钧一发之际,布莱克沾着泥泞和鲜血的马靴从斜下方带着全身力量的爆发蹬出,狠狠踹中霍金斯执刀的手腕!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令人齿冷,小巧冰冷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落在混合了酒液与血污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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