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莱坞也是这样,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都有自己的群体,少量的亚裔通常不被接纳。张荷远像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亚裔里也分为许多类别,韩裔、日裔和东南亚的族裔,我在哪里都不受欢迎,也已经习惯这种处境了。
谢姝担心的也是她心态会受影响:不会感到焦虑吗?不论在哪个群体都没有没有归属感。
以前会,在我刚入行时会因此痛苦。但是现在我不会难过了,有时不属于任何群体也是一种自由,我也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不属于任何群体的自由来自被排斥的过往,平淡的处事态度是因为习惯了不公。
谢姝为她感到可惜,我觉得这并不是件公平的事,对你这样的女演员来说。
张荷远反而对着谢姝笑,如果你感到可惜的话,就让我的角色获得更好的待遇吧,我希望她能给我带来影后的奖杯。
我会为你努力的,但我不能保证哦。
谢姝在奖项上努力不光是为了张荷远,这是她产后初次制片,她想要用耀眼的成绩来欢迎自己。
颁奖季用导演剪辑版吗?国内院线最近的审核宽松了吧,两边不采用一样的版本吗?谢延歧拿餐巾给谢裕擦嘴。
他们一家人难得一起出门吃饭,谢裕因为和爸爸妈妈在陌生地方一起吃饭感到新奇,总共吃了两口辅食还吃得满嘴都是。
谢姝拿走谢裕的饭碗,我可不敢随便尝试,万一审核不通过那就麻烦了。保险起见,还是剪出两个版本分别上映吧。
谢裕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妈妈,盯得谢姝叹气: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你也吃不了菜,在这里有点无聊吧,是不是?
餐馆是谢姝随手订的,到了才发现这是家法餐,环境安静宜人,餐点味道也还不错。就是谢裕这个宝宝根本吃不了餐单上的餐点,谢姝只能特意委托餐厅做份宝宝辅食。
谢延歧侧目注意到餐厅中央的钢琴,伸手挠挠谢裕的脸颊,逗弄她:爸爸给你弹钢琴听好不好?
可能是没听懂爸爸说了什么,谢裕呆呆地看着谢延歧,反而是谢姝惊讶道:你会弹钢琴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学过。
我学过啊,你忘了?我们还是同一位钢琴老师教的,我比你早学两年。谢延歧无奈解释道。
谢姝脑中开始回忆她的钢琴老师,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弹琴啊。
手指被谢裕肉乎乎的手抓住,谢延歧弯曲指节让手指能挣脱出来,我对钢琴没有那么喜欢,也没有需要展示的场合,当然很少弹。
我们的钢琴老师是不是说过你很有天赋的?是单独跟我说过还是在爸爸妈妈面前说的,我总感觉有这件事。
在爸爸妈妈留他吃饭的餐桌上说过,提及此事谢延歧有些无语,其实我天赋一般,他这样跟爸爸妈妈说只是为了多上几节课,他的价格可是相当的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