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还在用闲话牵住她:你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偏好吗?
他没细说哪方面,谢姝挑了最单纯的方面说:有啊,我喜欢稍微壮一点的,但不能壮得过头,腰要窄,如果腰和肩膀差不多宽就太难看了。她站起身踢踢鞋跟,到了告别的时间,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上去。萧绥开始解身上的酒保马甲。
你?谢姝舒展肩膀,你下班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正式员工,本来就没上过班。
谢姝住在顶楼的套房,酒吧在个位数的楼层,他们在电梯里等待的时间称不上短暂。
她回来之后换了一套类似睡衣的家居短裙,出门只在外面披了件披肩,白色的裙摆贴在膝盖上方,针织披肩松松揽住肩膀,头发柔柔地贴在颈侧,柔软得像块夹心棉花糖。
如果我今天没下来呢?谢姝突然问。
萧绥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他脱了马甲里面还是酒保工作服,因为健过身所以把材质剪裁都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得合身帅气,身材清瘦却不消瘦,衬衫勾勒出他精瘦的腰,和使力时隐隐透出身形肌肉的清晰模样。
他轻轻笑了声,那就学我的技能呗,吃亏的总不会是我。
他们在庆功宴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细细算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谢姝拒绝了萧绥所有的邀请,现在猝不及防遇到,又不得不肩并肩站在一间不宽敞的电梯里,空间里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好像也没有尴尬难堪,只是平常地说些话。
调酒有趣吗?谢姝漫无目的地问。
挺有趣的,电梯门开,萧绥帮她拦着门,在她之后出电梯,落后谢姝半个步伐,不急不慢地说:和演员有点像,总是会遇到不同情况,要做不同的处理。
鞋子踩在瓷砖上发出踢踏的声响,谢姝不自觉放轻脚步,她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彰显她的存在感,这很无礼。长长的走廊里她的声音像是有回响:看来你很喜欢当演员,会说工作有趣的人是很少的。
是,我喜欢当演员。萧绥微微低头,视线里她的长发顺滑且富有光泽,凑近了还能闻到浅浅的香味。
他不知怎的想起有人说过,喜欢一个女孩会下意识闻她的头发。
谢姝的头发是什么味道呢?萧绥自然联想,谢姝的头发一直很漂亮,她细心地时时打理,应该会是香的,白天被太阳晒过是干燥的温暖香味,夜晚是湿滑的冷淡香味,像白天和夜晚有两幅面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