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曾经有机会细闻谢姝的头发香味,不过那次他太紧张,气味和触感都难以感知,他想的只有这个人的反应。
萧绥不自觉舔舔下唇,那里的伤痕早已好全了,齿印的轮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到了,谢姝在房间门口站定,不给他留恋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赶人: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绥没有动身,他站在原地问:现在就睡吗?
睡不睡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姝倚着房门,嘴角的笑自在惬意。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马上就睡,有没有时间给我一个晚安吻。
谢姝不语,她看萧绥微微垂下眼眸,睫毛打下一片阴翳,又是他最擅长的楚楚可怜模样,演员的能力在这时候就有所体现了,只靠一双眼就能引起旁人的怜爱。
我觉得不行,谢姝铁石心肠拒绝:我要给何温洺打电话了。
这时候洛杉矶正是工作时间,她怎么会打电话过去打扰,是在提醒他不要越界罢了。
萧绥不依不挠:一分钟就够了,他又不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豁得出去的人总会比胆小怯懦的人更有机会成功,萧绥能从小县城走到大银幕,自荐枕席这种事虽然也是第一次,但他丝毫不觉得羞耻。
他是在做第三者,他明知这点还在一意孤行地引诱他,萧绥承认他没有道德,可如果事事以道德为先,谢姝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谢姝抿唇笑笑,说:我和他约好了,不能迟到,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又一次逐客,再不走萧绥就是不识时务了。萧绥还不想走,他隐约感到谢姝并不是完全不动心,她顾虑的也不是大洋彼岸的男友,她是因为其他事物拒绝了他。
那天何温洺的话响在耳畔,抬眼看到谢姝眼眸里的冷淡,萧绥在瞬间明白了他被拒绝的缘由谢姝讨厌他利用外貌影响控制她。第一次第二次都可以当成情趣随手揭过,次数一多,谢姝发现她经常会被萧绥影响之后,她会在心里拉起警戒线。
抱歉,萧绥想通了这点,他明智地退让,我太心急了,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见。晚安。
晚安。
萧绥和谢姝都是事业成功的成年人,除非提早安排否则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在非节假日见面,当然刻意造成的偶遇除外。
他们的再见本该是摇摇欲坠的承诺,却在某人的特意安排下真切实现了。
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