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说是离开,其实是从医院逃出来也不为过。他是真的怕,怕到只能逃避,不敢让更多钝刀子磨肉的话钻进耳朵。
半个多小时后。
在楼下的崔助接到指令。
回榕城?
他疑心看错,又端着手机看了几遍。
孟总的确说是回榕城,而且是他自己。崔助则被留在这里处理医院的后续事宜。
助理不能质疑老板做的决定,小心地问: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那边回复异常简洁:尽早。
当天下午云州飞榕城的私人航班上,孟鹤鸣罕见地没处理任何工作,反倒是睡了一会。
睡意一来梦也跟着袭来。
他梦到很久之前,在央仪还没来榕城之前。
那会儿他身边一直都没人。外界一度怀疑他的取向问题。甚至有人不怕死地准备了一溜男模。
这事在圈子里小范围地传过一阵。
苏挺他们知道了,仗着跟他关系好,借机问:“你真讨厌女人?”
“不讨厌。”孟鹤鸣说。
苏挺听完很遗憾,用可惜的语气说:“那你怎么半点儿八卦都没有?”
他反问:“不讨厌就非得要找?”
话虽不是这么说,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总得有点需求。苏挺想了想:“你那方面呢?能用?”
孟鹤鸣冷冷笑道:“多嘴。”
他是正常男人,有需求,但比起跟那些想缠着他吸血的人斗智斗勇,他更喜欢简洁高效的办法,自己解决。
每个人做那档子事都有个人癖好。
他的癖好就是追求效率,甚至连幻想对象都不需要,手一握,把多余的精力释放出来就行。
后来央仪来了榕城,往他身边塞同性的例子倒是没了,异性仍然屡禁不止。于是每每出去,孟鹤鸣都高调地带着她。即便这样也没法杜绝掉所有别有用心。
记得有次半夜不适,他从饭局上下来,鬼使神差叫司机把他送去半山。或许是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他潜意识觉得那不是发烧生病,而是当晚的酒不对劲。
榕城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给他下药,估计是同他喝酒的那些老东西为了愉悦,自己给酒里加了助兴的东西。而他恰好也几杯下肚。
说实话,他那晚动过不君子的心思。
甚至在过去的路上想,要是实在抵不过反应,想必再多花点钱,她是愿意的。
好消息是他猜对了,她的确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