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她突如其来的泪水又把他按回了冰水里。那蓬热潮一点点消退,他的神思在断了线的眼泪里变得清明。
那时候孟鹤鸣尚不解其意,只是潜意识觉得那晚如果真发生点什么,要花好久哄她。
哄人太麻烦了,劳心劳神。
他松了手,任她离开卧室,然后自己在黑暗中咬牙硬了一整个晚上。
怕他有事,她出去时把卧室的房门敞着,也就断了他起身去浴室自己解决的心思。
但凡他有点动静,他相信她会跑进来,睁着才哭完泪盈盈的眼睛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刚才把人压在身下时的感觉让他心猿意马,有了对比,再去冷冰冰的浴室对着瓷砖墙解决,这种落差无异于让人兜头淋了一盆凉水,很没意思。
这样想着,再难受,他也忍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这刚有一点动静,客厅立马传来嘭得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滚在了地上。
没多久,孟鹤鸣看到她以别扭的姿势跑进门,问他:“你醒了?烧退了没?”
睡眼惺忪,头发也乱了,跑过来时两条腿有点打架,落在男人眼里全成了毛躁的可爱。
刚才那声闷响,从沙发上滚落的恐怕就是这么个大活人。
他扯过丝被,盖住裤腰。
“应该退了。”
老东西们玩得真狠,药效花了一晚上才消解。
这会儿是正常的晨间反应。
他坐着没动,任她拿起耳温枪凑过来,塞他耳朵里。
滴——
37.2。
温度是正常的,就是与她贴着的皮肤滚烫得不像话。
她狐疑地看着显示屏,又测了一遍。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问:“相信了?”
“怪怪的。”她说。
当时的场景一遍遍在梦里回放,有一层意识知道自己在做梦,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他冷静地想,哪里怪了?不奇怪。要是她知道当时的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硬得发疼的东西塞她身体里,就不会这么说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颠簸了一下。
孟鹤鸣终于醒来。
舷窗半开,机舱里光线昏沉。
他揉了揉眉骨,问乘务人员睡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找。
空乘摇摇头,期间他的手机始终暗着,卫星电话同样没响。
孟鹤鸣似是不死心:“也没有云州的电话?”
刚从云州离开,哪个不长眼的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空乘不清楚,继续摇头。
而后坐在航空沙发里的男人便不说话了,视线落在舷窗外,变得冷寂起来。
第68章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