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头有点痛痛,翅膀飞不起来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Atobe一向不准吾坐在这个椅子上看比赛。”,它现在彻底爱上了这个角度了,“但吾要搞来很难。”
因为已经提前答应了不搞了。
…头痛?翅膀?幸村被这些字眼抓得心一跳。
但甜甜的重心不在这里:“Atobe怕球砸到吾身上来,一般坐这里的都是那个冷面酷匠”
“有一次坐这里的酷匠被一个球队打伤了额头,Atobe就说吾三岁之后才能当酷匠,这是他们冰帝的规矩。”
…酷匠?幸村想起来了,应该说的是冰帝教练,他非常“善意”地没有提醒小甜心,那就是它三岁之后冰帝国中网球之旅已经结束了:“既然是合理的规矩,守一守也是应该的。”,将心比心,他也不会让糖糖坐这里。
“吾也是这么想的。”
“——那帮家伙!”,石原扫了一眼指导位,目光倏尔变得阴沉起来,“直接把脚踩到我们脸上了,这次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可!!”
“不要乱来。”,作为三年级的同伴想起上次不妙的经历,有点后怕,说“他们实力不菲,而且那只小怪物还在!”
“——但不出这口恶气,我们以后在国中届就彻底被压一头了!!”
“……”
立海大双打一的比赛打得平平淡淡,对手几乎兵败如山倒。
但同样作为立海大附属的强手,不愧是他们的副部,真田匍一上场,场内所有人都顷刻敏锐地察觉到现场的气场忽然发生微妙地变化,有种隐秘的气息正在酝酿着潮起潮落。
真田目光压下,步伐沉稳地走向指导位:“……”
…Sanada?迹部携带着不经意察觉的不悦,微咪着的眸子透露着一抹危险气息:“嗯?几日不见,Sanada变得更加令本大爷讨厌了。”
“这就是所谓‘充满野性的角逐’?”,忍足的声音很轻,“但恕我直言,你和幸村部长的18小时已经是过去式了吧?”
迹部声音清晰地响起来,相当遗憾地表示:“你没有谈过恋爱,本大爷很难和你讲明白的!”
忍足:“……”
幸村淡漠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照常,送他们上路。”
真田那双好像被冰镇过的眼神向来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
大概是king的视线太过于明显,他这厢慵懒又随意地支着腿,把一整片观众席坐成王座的姿态,那边幸村目光无意流转间,触不及防地——两人碰上了。
少顷,只见迹部率先冷淡地移开眼,目光不疾不徐,宛如陌生、熟人。
…幸村通身,立刻像是被他的视线冰水漫过头顶。
“你和Atobe为什么要装感情不好了?”,甜甜看向它的小王子,又看回手办,“吾听见你心里藏着好多个的不高兴了,是哪个不可以告诉Atobe呢?”
幸村缓缓说:“是,但既然是我都难以抉择的难题,多分享一份实情给他们,只是无谓增加他们的负担而已。”
甜甜问:“不愿意听听别人的怎么说吗?”
“不”,幸村再次拒绝说:“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并不需要。”
他的命运眼下像被套上了两根麻绳,死死地缠着他的脖颈。
一左一右,两个方向的绳子,往哪里用力都能立刻要掉他的性命。
所以,最后的答案,轻易不能被裹挟。
甜甜似懂非懂说:“Atobe他可是相当不愿意离开你的。”
幸村继续淡淡道:“退一步说,有很多Atobe暂时认为无比华丽的东西,接近了,揭开了,他最后会发现——也不过如此而已,并不壮观!”
…复杂的,甜甜歪头,它的眼眸明亮如晨光:“吾不懂的。”
“这与你无关,不用担心。”,幸村心一寸寸地暖下来。
他联想到糖糖。
最重要的是糖糖也没什么反应,这点是最值得庆幸的。
球场的风席过白色的上空,飘起对方的外套,迹部视线被牵着,睨了那个清冷沉静的背影 ,感慨说:“——立海大附属若不这样无往不利,也不是本大爷必要战胜的王者队伍了!”,
king眼角是未从有过的郑重和锐利,“但再怎么样,本大爷冰帝的关东征程,都必然是要完美摘冠。”
他声线彻底低下去,透着自信傲慢:“这一点,你们都给本大爷听清楚了?”
“——是!”
不错,气势还算华丽!
空气安静了一秒钟,迹部淡定地扯开话题:“本大爷刚刚的表现如何?”,应该有表现得不在乎Yukira一点,啊嗯?
“表现?”忍足推了推镜片,顺着迹部的目光望去,立刻心领神会了,“Atobe是指和前任恋人历经38小时后久别重逢的戏码?”
尽管king左脸写着‘被幸村部长无情抛弃后的冷漠倔强’,右脸是不忍直视的‘伪装坚强’,并且整体可以理解为‘还没走出失恋阴霾’!
但关西狼最能装神了:“我只能说,很符合Atobe一如既往的风格了!”
“嗯?你是说华丽得体,从容不迫?”
“——十分接近了。”
“可惜得很,这么华丽的场景竟然被他硬生生错过了。”
再说回这场上的比赛,真田发挥了他冷酷削杀的球技,对手在他手底下几乎溃不成军。
石原心下浮躁,抬眸冷汗直下,下一秒,心下一狠,手臂肌肉瞬间线条绷紧,球如离弦之箭瞬间顺力而出。
白光一道闪过。
但,逼近指导位。
幸村屹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