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在他怀里滑了一下,让凌涧不得不先垂眸把快要掉下去不断扑腾的它提起来,重新放在腿上,才又重新抬眸,但是在看清朝晕方向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瞬间结霜。
一个45岁左右、长着一张如枯槁似的脸的男人撞了朝晕一下,在朝晕看过去时又表示歉意,朝晕不好再说什么,正好轮到她点单,便直接开口说自己要什么。
男人在她转身地瞬间贪恋地深嗅了一口她的发香,再张眼的时候,小小的眼睛里已经是藏不住的迷恋和奸/淫。
他短而粗的手指带着点颤打开手机,另一只手偷偷把钥匙丢在地上,而后弯下腰去捡,像一只被煮烂的虾,趁着这个空档,他把手机往前移,探到朝晕的裙底,停留了很短的几秒便捡起钥匙迅速直起腰,像一只老鼠一样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
凌涧抱着嘟嘟,豁然起身,把端着蛋糕回来的朝晕吓了一跳:“凌涧?怎么了?”
她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准备继续问,凌涧的眼睛却只是紧紧锁着那个胡乱买了个便宜面包准备离开店面的男人,把嘟嘟塞给朝晕,语速很快地暗声说了句“你先吃,我很快回来”就拿起自己的帽子跟了出去。
朝晕一头雾水,抱着嘟嘟慢慢坐下,乖乖等着。
出了蛋糕房的王健材把手机按在胸口,却仍然压不住狂躁的心跳。
他想看。
他舔了一下肥厚的嘴唇,心下急躁,左拐右拐,步履匆匆地朝着那个鲜有人烟、连监控都没有的阴暗小巷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鬼影般的人。
最后,他终于步入了那个暗得看不见光的小巷。
他向外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没有人来往后,猥琐笑着打开手机,手机的光源成为这个这个巷子里唯一的光源。
他正眼解锁,在解开的一刹那,忽然有一道凌厉的拳风正冲他面门袭来,他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看,正脸就被砸了一个很重的拳头。
王健材甚至听到了自己鼻骨碎裂的声音,那一瞬间,他失去了痛感,后脑勺被这股劲带着磕到了身后藏在黑暗里的水泥墙,磕得他脑子发昏,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觉恢复,让他疼得来回翻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手机也被摔在了两尺以外的地上,唯一的光源没有了,他失去了看清眼前人长什么样子的机会。
凌涧阴冷的眼眸藏在帽沿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显出一种接近于癫狂的狠辣来。
他落足在王健材眼前,蓦然扯开了唇,攥足了力气,用几乎是暴虐的力道踢向了王健材的肚子,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
身姿看着清瘦的青年下起手来,凶狠得令人发指。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男人顿时痛得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却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传出破碎的求救声,但是他越是求救,青年下脚越重。
等到凌涧踹够了,男人已经躺在地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王健材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一只鞋忽然残虐地撵在了他脸上,带着凌辱性、来回重重地摩擦狠压,哪怕隔着脚套似的的布料。也让他感觉快要脱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王健材终于崩溃了,含糊不清地求饶:“对…对不起…求求您饶了我吧…爷爷!爷爷!求您饶了我吧!”
虽然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打他。
凌涧微微偏头,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眼尾居然带起了一片阴辣的笑意来。
也是这个时候,王健材终于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