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自己的气味,痕迹。传闻中某些动物喜欢这么做,是为了标记并?且独占自己的伴侣。那?她想把?祈随安占为己有吗?当然。
还有的时候,她仍然讨厌她身上的某些东西,例如眼睛,例如那?种不?合时宜的多情善感……她不?知道这种想法?究竟算爱还是恨,也不?知道是不?是归根结底恨其实?也是爱的表现形式之?一。
如果?是,那?她这种爱会吓到祈随安吗?
童羡初忽然又将祈随安抱紧了些,耳朵贴近祈随安的胸骨,听那?其中平稳却又在清清楚楚跳动着的心脏。她觉得安心。
然后便听见祈随安笑,那?笑声似乎也撞击着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她听到祈随安说,“你怎么这么爱咬人呢?”
尤其包容的语气。
让童羡初开始反思。
然而又在下一秒,祈随安替她拨开散在面?庞上的头发,世界敞开了,模糊变得清晰。
祈随安撑在她旁边,长发散在她上方,透过发丝垂眼俯视着她,轻轻地笑,也在她的头发上落了轻轻的一个吻。
那?一刻所有的反思销声匿迹。
童羡初有些疲劳地抱着祈随安,指着祈随安的心脏,尤其笃定地说,
“你吻我的头发,你爱我。”
大概是这样的认知有些孩子气。祈随安笑得不?行。
不?像嘲笑,像一种无可奈何的笑。
甚至在笑完之?后,又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甚至比刚刚还要轻。
什么也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
童羡初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仍旧是一种浓稠的黑,另外半张床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残温尚且还算热。
枕头上还残余着祈随安的气息。
童羡初没有立马起来,她微微侧身,躺到祈随安的枕头上,呼吸里都是祈随安的气味,那?种气味使?她感到满足。
她睁着眼,好一会缓过来。
床边放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t恤衫。
她套上t恤衫,发现原来t恤衫上也印了小象,慢悠悠地下了床。
光脚踩在地面?,在黑暗的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天台上看见那?人的影子——
女人也只套件松垮衬衫,盘腿坐在天台那?秋千上,唇边烟雾缭绕,手间猩红火光。
垂着的眼睫被那?点点火光烧得发红,显得浓烈又迷人,简直要把?周围所有光晕都吸干净了。
她像是在走神,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童羡初有些懒地眯眼,走过去,才发现那?秋千上面?还放着罐比巴卜,不?过是紫色的。
“秋千是什么时候清理好的?”她的影子笼罩在祈随安周围,这让祈随安显得越发瘦了。
而祈随安像是才反应过来,终于?抬眼望向?她,然后笑得弯眼,“刚刚,你睡着的时候。”
“我还没问你,”童羡初给?祈随安推了推秋千,并?且思考着这脆弱的秋千还能不?能容得下她,“为什么这里突然多了个秋千?”
“有时候失眠没事做,就做了些有的没的的事。”
祈随安没有提起黎生?生?。那?件事已经过去太久,她好像已经记不?得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了。
“你可以坐。”祈随安说。
这秋千本不?是双人的,位置很窄。
祈随安自己坐上去就已经占了大片地方,看见童羡初过来,她将手中的烟拿远了些,然后将比巴卜抱起来放在自己怀中。
童羡初这才坐了下来,手脚都和祈随安挤在一起。
闭塞的姿势,她却觉得安心。
像她们身处同一个子宫,汲取着共同的养分,一起长大,一起死?去。永远都不?会和彼此分开。
她们两个都瘦,加起来的重量也不?至于?压垮一个秋千。
只不?过,她坐过来之?后,祈随安拿烟的那?只手就特意绕远了些,不?让她去闻烟味。
往外抻着,姿势特别别扭。
童羡初不?太高兴,“我也没有到这么娇气的地步。”
说着,她就伸手,上半身倾过去,想去将祈随安手中的烟抢过来。
但祈随安反应快。
一躲,手又往外伸得老远。
两个人,加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此时此刻却像两个孩童,为支爆珠香烟争抢起来。
但又挤在同一个秋千上。
抢来抢去,秋千也摇来摇去。
然后两个人都满头大汗,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下去。
最后还是祈随安勉强扶住秋千绳,她歪七扭八地倒在秋千上,微微喘了一口气。
下一秒看见童羡初装着她的瞳仁,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稀里糊涂地就被童羡初压着亲了一口。
很快,这个亲就变成吻。
在晃动着的秋千上荡漾成波。
祈随安被女人摁着亲,刚挽起来的头发又散了,但也没闲着,一只手微微扶着童羡初的腰,维持着两个人的平衡,另一只手……悄悄将那?支两个人抢了半天的烟直接掐灭。
等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