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烤的鸡翅好好吃,我感觉我和嘉宁姐姐也能成为好朋友……”
说着?。
黎生生又自顾自地?跑起来,举起童羡初的手,两个人握成拳头,轻轻碰了一下。接着?是?辜嘉宁。最后是?祈随安。
等跟每个人都碰了一下拳,才满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嚷嚷着?,
“总之,大家都是?被抢过一次劫的好朋友,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准闹掰。”
祈随安配合着?黎生生稀奇古怪的行为,望了一眼童羡初——
发现对方正懒懒靠在沙发里,红裙被风吹得大乱,侧脸嵌在风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童羡初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仰了仰脖颈,有要望过来的趋势。
在童羡初看过来之前,祈随安又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弹了一下黎生生摇头晃脑的脑袋,“你当我们是?小孩子,还绝对绝对绝对不准闹掰。”
你当我们都是?青春期,还搞友谊地?久天长这一套。她?没这样说。
因为黎生生今年十八岁,是?足够简单情感也足够充沛的年纪。在她?的世?界,共同经历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大家顺理成章就是?好朋友,不管谁跟谁,都会拧成一股绳儿,没有谁会愿意背叛谁。
而跟黎生生接触不多的辜嘉宁,显然在这个晚上对黎生生有了更多认知。
她?听了这番话?,跟黎生生又热火朝天地?干了个杯,眼睛笑得弯成了个月牙。
等黎生生从地?上歪七扭八地?爬起来去厕所,辜嘉宁抿了抿唇,看着?黎生生的背影,有些忧虑地?问祈随安,“生生她?跟我说她?有躁郁症,这是?真的吗祈医生?”
祈随安并不觉得意外,黎生生从来不是?把自己的病藏着?掖着?的性子,甚至可以往外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是?个病人,是?个疯子。
她?点了点头。
“躁郁症患者发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辜嘉宁目前还是?位在这个科室接触不多的实习护理师,“我还没有遇到过。”
“她?现在在躁期,至于郁期……”祈随安说到一半停住。
她?感觉得到,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童羡初也望了过来,并且正在看着?她?。
于是?灌了口啤酒,语速很慢地?说,
“挺可怕的。”
四个字,得到这个答案,童羡初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辜嘉宁不说话?了。拧着?眉心,一脸担忧。
祈随安观察着?她?的表情,微微动了动唇,思考了半晌。
其?实她?自己并不想管这种闲事,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别人提醒了,也可能没有用,也有可能不正确,凡事只?有当事人自己亲身经历,最后才明白哪条路最好走。
所以一般,当有人在她?面前表现出迷茫的时候,她?都不会主?动给出建议。可不知怎么,这次她?最终还是?开?了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有时候,你和她?们的心理距离离得太近了。”
“她?们?”辜嘉宁有些茫然地?看过来,“你是?说沈阿姨和生生吗?”
“对,是?沈杏和黎生生。”祈随安将这两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没有吧。”
辜嘉宁抿了抿唇,似乎是?仔细想了一会她?的话?,然后很谨慎地?说,“沈阿姨这边我会注意的,可是?生生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
她?已经下了定义。
这个青年人看起来性子柔和,拥有着?最饱满的情感,可实际上,她?的这种特质,有可能也会在将来某一天,令她?感觉到难以承载的痛苦。
不过,别人口述的经验,或者是?痛苦,显然,都无法让这位青年人察觉到危险。
祈随安不打算再进行其?他干涉,习惯性地?笑了一下,“你自己看着?来就好。不过我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一件事,过度移情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这样说,实际上也已经触犯到她?们两个相处的边界。辜嘉宁似乎觉得她?没有说对,刚要说什么来反驳她?。黎生生就已经从厕所里冲了出来,应该是?刚刚洗过一把脸,脸上还沾着?乱七八糟的水珠。
黎生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然后一边转着?圈,一边控制着?手机切了歌,噔噔噔跑到她?们面前,弯下腰,兴冲冲地?,将坐在地?上的辜嘉宁牵起来,带到天台空地?,眉飞色舞地?说,
“现在是?dancing ti——”
辜嘉宁被牵走,有些突然,但看到心潮澎湃的黎生生,还是?十分?配合地?跟着?她?学起了舞,转了个圈。
看到了祈随安注视着?她?的眼神。
辜嘉宁抿了抿唇,隔着?降临下来的似柠檬汁一样的太阳,朝祈随安这边做了个口型,
“我不会的。”
两个性子都算是?外向的同龄人学起严肃正经的舞步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