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后,这个地方,他不能来了。
纸包不住火。
真相终会浮出水面。
要守住这个真相,就只能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周徐映要离开时,原本乌云盖顶的天气忽然晴朗了起来,一束光透过云层洒下……
绚烂的彩虹出现在归家的路途上。
周徐映想,贺谦的父母该是同意了……
他被同意了,获得了照顾贺谦的权利。
十二月份。
整整两个月,贺谦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做周徐映的小金丝雀。
如此安逸的生活,诚然不是贺谦想要的。贺谦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该被束缚在囚笼之中。
贺谦也不认为如今的情况,是囚笼,是束缚。
这只是一条路。
一条走向周徐映的必经之路。
他提着一盏灯,在灰暗的路上走,他不会嫌这条路黑,不会嫌泥泞的土将他的鞋沾湿。
他看见鞋上的淤泥时,只会感同身受的想,周徐映原来过的如此难……
他擦去泥,继续走。
在深渊中找到那束熄灭的光,点燃他,与他一起走。
爱是救赎。
他想成为周徐映的那束光。
贺谦不知道要找多久,走多远……
他想,他拥有足够的耐心。
所过的两个月里,他每一天都在想,他离周徐映又近了些……
一月初。
周徐映给贺谦带了一份文件回来。
是一份雇佣合同。
贺谦拿着文件的时候,手都在抖,周徐映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眼眶有些酸。
窗外,春风和煦。
冬天,雀鸟南飞,充满生机。
几缕光透过周宅高窗,折射入屋,洒在贺谦的身上,暖阳里充斥着自由味道。
周徐映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埋藏在心里二十九年的病根拔起。
这样一份简单的雇佣合同,躺在周徐映办公桌里近一个月,他有必要与贺谦约法三章。
他将另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贺谦面容扭曲的看完这份协议,最后十分严谨的告诉周徐映:“没有一条是合法的。”
“我知道,贺律师。”
贺谦勾唇笑笑,念着上面的霸王条款。
“晚上六点回家?”
“嗯。”
“没回家六次?”
“……”
“还有这个:出席活动必须与你一起,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我能理解,这条单看也没问题,但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惩罚是:不带周徐映就戴别的,不许摘,回来要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