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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什么叫和光同尘呐(1 / 2)

第308章什么叫和光同尘呐

毕竟他们身处高位,都不怎么亲自钱了,有什么事动动嘴就行了。

他们早就忘记了如今的钱,有多不方便携带的细节了。

卷宗当中记录的这个小细节,他们几乎都没有注意到。

不仅是张知白,丁度也对宋煊高看一眼。

在宋煊初次遇到端午这种大场合的命案,他处理的就极为行云流水,丝毫不慌,甚至都没有影响到端午庆典的举办。

丁度是觉得宋煊有一颗大心脏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把我弟弟给牵扯进去了。

如今丁度想要把自家堂弟捞出来,他心里盘算着还要请教一下宋煊。

宋绶早就领教过宋煊在断案方面的天赋。

所以当王曾说审案里面有宋煊的时候,他就觉得稳了。

听着宋煊的责问,张知白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乐涛,你若是从实招来,尚且还有机会自救。”

“若是抵抗到底,别怪本官不给你机会!”

听到这话,乐涛跪在大堂之上,满脸惊恐。

同样冷汗直流的也有开封府通判秦应。

他当时只想着给穆修定下罪责。

即使案子往上报。

无论是府尹陈尧佐还是吕相爷,那都会眨眼通过。

无论是谁都不会做出什么阻拦。

穆修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谁承想被贬谪的穆修竟然敢半路偷跑回来告状?

现在卷宗上被宋煊揪出来了漏洞。

秦应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他觉得如此威逼之下,乐涛他定然没什么胆魄会把这件事给扛下来。

这可怎么办呢?

但是秦应之所以有恃无恐,那就是大宋判案一般都是疑罪从无,从轻从赎。

主打一个教化为主,惩罚为辅。

当然了从轻发落不是对嫌疑人的仁慈,而是避免其因免死无望做出更危害社会的举动。

要不然诸如狄青那类“杀人犯”(顶罪),是没机会来京城当禁军的。

“张相公,就算送了三十贯,乐涛他就没有旁人帮忙吗?”

宋绶则是继续阴阳怪气的道:

“乐涛,你还是把你的同伙一并说出来,兴许还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乐涛根本就不敢说自己有同伙。

若是死扛到底,那就是要被杀头的。

若是主动认了,那也是要被发配。

他张了张嘴,又果断闭上。

因为他看见秦应的眼神,若是认了那就没救了。

若是不认,兴许就能赎铜了事。

“哎,宋学士,万一乐涛他天生神力呢。”

宋煊哼笑一声:

“还是让秦通判把没收到公帐上的三十贯钱拿出来,现场让乐涛背一背,给他个机会。”

当初石家送给范详一千贯钱,可是堆满了整个屋子,动用了许多驴子和骡车给拉过来的。

现在还放在宋煊租住的家中,房门至今都没有被打开呢。

这么多钱,范详拉回家去,那就是害了他父母以及几个妹子的性命。

宋煊一提出来,他一个人能搬动如此沉重的钱财,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天生神力?”

宋绶啧啧两声:

“好一个天生神力!”

“倒是本官孟浪了,觉得大宋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才。”

“秦通判,你差人把三十贯的入公账本拿来,本官也好现场调拨一二,让乐涛现场演示。”

秦应这下子确实绷不住了。

因为这钱根本就没入账。

主审官张知白见他不动窝,遂开口道:

“钱通判,你去把账簿拿来。”

钱延年是钱若水的儿子。

因为他爹的缘故七岁就吃上皇粮了,被赐予进士出身,如今也是担任通判。

待到王曾被罢相,唯有钱延年反对。

他当场反驳,攻击皇帝薄情,并且极为生气的走了,毁掉官帽脱去官服,披着道士服,大怒上了嵩山修道。

皇帝大惊,屡次召他回来,但是他就在嵩山上过了一辈子。

有了当朝宰相的吩咐,钱延年当即把账册拿过来请宰相过目。

张知白瞧着账目,翻了几次都没有瞧见入账。

他把账册递给一旁的宋绶,这罪责可真是越抓越多啊。

“秦应,你还要抵抗到底吗?”

其实这个份上,哪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但是秦应在陈尧佐没有回来之后,他绝对不能说一个字。

面对秦应的沉默,张知白直接吩咐宋煊取下秦应的官帽,把人给带走,关进开封县大牢,避免有人想要与他勾连。

秦应瞧着宋煊,他本想着帮助陈氏兄弟对付他,可没想到被穆修给打乱了阵脚。

先被他给弄了!

“秦通判,我会令人在开封县大牢单独为您准备一间牢房的。”

一听这话,秦应急了,当即大吼:

“我乃是朝廷命官,没有官家以及大娘娘的命令,谁敢抓我?”

秦应混迹官场多年。

宰相是没有权力抓人的!

虽然允许先抓人后补票,但那是针对平头百姓。

刑部根本就不掌实权,他们只是梳理卷宗。

单独设立的审刑院负责对重大案件进行审核。

大理寺对存在有疑虑的案件进行再次审核。

若是仍旧有拿不准的则是御史台出面监管。

若是案件争议较大,谁都不服谁,皇帝只能组织专门的审核团队,全都叫到一起审理。

而且开封府的官员设置更加复杂全面,审案与断案的流程更加清晰,同时坐镇京畿之地,要承受许多的压力。

大案、急案频出,法理之外的官员升迁,京城安全,皇室颜面等许多因素参杂,想要公正的判决根本就不容易。

秦应说的也没错。

总之在大宋审案的和判案的是要分开的,这一套班子都是要分开签字的。

主打一个相互制衡,相互拖后腿。

谁都别想当地方与中央上的“土皇帝”!

像宋煊这个知县断案,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这也是王曾想要把秦应等人给抓到开封县去审理的缘故。

但事实是,秦应完全可以拒绝前往,张知白也没有办法。

张知白面露难色,他一时间沉默不语。

宋煊瞧着秦应笑了笑,当即高声道:

“左右何在?”

“下官在。”

县尉班峰当即应了一声。

随即堂下之人,开封县的衙役同时大声回应:

“属下在。”

堂上张知白几人都是看着宋煊。

“奉官家口谕,捉拿案犯秦应前往开封县受审,给本官把他押走。”

秦应知道宋煊胆子大。

可是他没想宋煊竟然会假传官家口谕!

“宋煊,你好大的胆子!”

秦应指着宋煊道:

“官家可是没有说过这话。”

“你怎么知道官家没有说过?”

宋煊的反问让秦应瞠目结舌。

连主审官张知白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茬。

“你假传官家口谕,视同谋反,左右给我把他拿下!”

听着秦应的大声嘶吼,堂上的开封府衙役,以及堂下看热闹的衙役,都没有动窝。

毕竟通过方才的监狱“友好交流”,开封府衙役都知道了宋煊是官家身边的红人。

要不然审判通判这种级别的官员,也不会拉上宋煊。

谁敢断定宋煊说的是假话?

正是因为不敢断定他说的是假话,那大家就自动判定他说的是真话!

反正要抓走的又不是自己个。

神仙打架,小鬼上前凑热闹,是要被波及的。

宋煊见没有人动窝,瞥了班峰一眼:

“班县尉,用得着本官把话说第二遍吗?”

“下官不敢?”

班峰当即不再躬着身子,他抬起头:

“下官只是在等着,谁敢阻拦我等,正好把他们一起拿了,县衙的牢房管够!”

在班峰借势装逼后,没有人敢上前,甚至连反驳的人都没有。

于是班峰这才带着张都头,亲自把开封府通判秦应给双手背后押起来了。

“宋煊,你狗胆包天!”

“放开我。”

“我要见官家,我要见大娘娘!”

宋煊却是不理会他的叫嚷:

“张相公,二位翰林学士,我等还是按照官家的口谕,诏令秦通判前往开封县审理此案吧。”

张知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不是已经审理好了吗?

怎么还要再审?

倒是宋绶反应快,他当即赞同道:

“不错,官家是如此交代的,就是避免开封府内有人与他狼狈为奸!”

张知白也是点点头:

“好。”

宋煊给了宋绶一个眼神,他直接挥手:

“我们走。”

“是。”

开封县的衙役当即左右护法,拿着棍棒防止有人抢犯人。

可是这帮开封府的衙役哪敢啊?

大家的俸禄可以说是没有,人家秦通判又不是自己亲爹。

拼命做什么?

又不挣钱。

在一个官家都下令要查他来了。

如今宰相出马,又有翰林学士陪座。

他能没有问题吗?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宋煊一个七品知县押着开封府通判走了。

开封府通判钱延年,至今都没有缓过神来。

作为王曾的人,他不是没有与秦应交手过。

只是他有陈氏兄弟照拂,自己一直处于被打压的情况下。

前些日子也是照顾他那年老的祖母,没有来。

更是不知道秦应这里做出这种事来,否则自己定要抓住机会。

岂能后知后觉的从王相公那里得知消息?

张知白脸上露出危难之色,刚想要跟着走。

宋绶却是一把拉住张知白的手臂:

“张相公,你速速前往皇城请旨,否则宋状元便又惹大麻烦了。”

“嗯?”张知白压低声音道:

“怎么呢?”

“官家口谕,那也不是宋十二他能听到的,自是该由你这个主审来说。”

“好。”

张知白让宋绶他们先去,自己返回去与官家交代案情,顺便请旨意。

待到出了开封府衙的大门,这一行人出动,吆五喝六的喊人让开。

自是引人注目。

而被压着的通判秦应却是面色铁青。

他这么多年为官,尽管有涵养,可是被如此“游街示众”,那也是挂不住面的。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被压着的那位像是秦通判啊!”

“什么?”

“一个七品知县直接把从六品的通判给抓走了,这可是不常见!”

“岂止是不常见,简直闻所未闻。”

一直都在茶摊上没走的李君佑,当即站起身来,瞧着这队伍走过来,目露惊疑。

“哥哥,宋状元不会是把人从开封府衙抓出来的吧?”

王羽丰瞧着那个人的官服,可是绿色的。

五品以上是朱紫,九品是青色。

宋煊他身上的官服也是绿色,这说明宋煊他抓的是一个同品级,甚至是比他高品级的官员。

“嘶。”

李君佑捏着折扇,可能今日开封府衙的人很忙,他的人还没有把消息打探回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宋煊此举是不够正确的。

没有天子的文书,如何能抓捕一个官员?

宋煊也太莽撞了些。

“不愧是立地太岁。”

王羽丰忍不住赞叹了一句,随即又想起自己的姐夫。

若是将来自己的姐夫落在他的手里,会不会也是这种待遇?

李君佑没有搭茬,这立地太岁猛的有些让他遭不住。

本来今日同宋煊搭上关系,便是极好的。

可他当真不想宋煊做事如此“勇猛”,否则岂不是自绝于官场?

宋煊倒是无所谓,可是开封县的这帮衙役们却是个个挺胸昂首的。

从来没有如此“扬眉吐气”过。

哪一次他们这些人见了开封府的衙役,不是点头哈腰的讨好。

毕竟那也是上级部门。

可今日,宋大官人都不给他们面子。

今后也不必给他们面子,一个敢放屁的都没有。

待到进了县衙,宋煊吩咐让他们先休息休息,今日擒获罪犯都有功,让班县尉都记上,待到积累过后,他要论功行赏。

“多谢大官人!”

众人笑嘻嘻的各自散去。

宋煊这才对着秦应笑道:

“秦通判,在下职责所在,还望勿要见怪,里面喝口茶吧。”

秦应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宋煊,此时脸上带着笑,全然不见方才那副冷漠的模样。

不愧是敢当街辱骂开封府尹的狂妄之徒!

他够胆。

秦应甩了一下衣袖,跟在宋煊后面。

待到进了后堂,宋煊安排王保去烧水。

秦应坐下来,瞧着宋煊:

“宋知县,是不是觉得把本官游街,心中十分得意,脸上有光啊?”

“不不不。”

宋煊坐下来,瞧着秦应:

“秦通判,抓了你游街,我有什么可得意的?”

就在秦应眯眼思索的时候,又听道:

“你还不够格。”

“哼哼哼哼。”

秦应忍不住放声大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好你个宋十二,当真是胆大包天!”

有些话用不着点明。

他知道宋煊话里的意思。

“可话又说回来了,不是我看不起你。”

秦应瞧着宋煊,伸出手指:

“你真以为你一个小小的野草,也能绊倒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

“当真是不自量力!”

“对于树而言,我还是喜欢用砍的。”

秦应一顿。

宋煊把那套新茶具拿出来:

“不管将来我们如何对抗,你都出局了,所以秦通判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秦应知道这件事不能查,一查就露馅。

不过他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绝对死不了。

顶多被外放贬谪几年,只要吕相爷他们不倒,自己迟早有机会回来当京官。

在秦应看来,宋煊此时说这话,足以表明他不懂官场。

热水来了之后,宋煊再烫茶具。

挥挥手让王保守在门外。

秦应瞧着宋煊如此粗旷的泡茶,眉头皱起。

他是看不起本官,所以才会这样吗?

宋煊倒了两杯后:

“我喜欢这样喝茶,咱们二人又无仇无怨,顶多是立场不同,没必要用这种小事羞辱你的。”

秦应心中一惊,因为他发现宋煊很敏锐的就捕捉到了自己的想法。

此子绝不是鲁莽之辈。

更加不是一个只会写文章就能连中三元的书呆子。

秦应眯了眯眼睛:

“宋知县像是能猜透人心,难道猜不透官场的规矩吗?”

“哦?”

宋煊放下手中的茶壶:

“你也知道我岳父是武将,我初入官场,倒是不是很懂什么官场规矩,还望秦通判能够指点一二。”

“办案不是你这么办的。”

秦应能做到开封府通判的位置,自是经验丰富。

宋煊靠在椅子上:“愿闻其详。”

“第一便是拖字诀。”

秦应也靠在椅子上,对于自己缺少的官帽毫不在意:

“涉及权贵皇亲宗室以及官员的案子,自是要做到故意拖延,逼原告撤诉或者和解。”

“你初入官场,可是不清楚这些人背后都藏着什么人。”

“你把他给得罪了,就给自己无形当中找了许多敌人。”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给你背后捅刀子。”

“装聋作哑才是保命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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