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不见麻布袋外面,只感觉猝不及防的被按倒在地上,又被压住了。
卧槽!白榆大吃一惊,在这里还能有劫道的?
不甘束手就擒,白榆死命的奋力挣扎了好一会儿,忽然就挣开了约束。
他赶紧把头上的麻布袋解脱下来,却见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了自己坐在地上!
白榆不禁恍恍惚惚,这帮人把钱千户抓走了,而自己却被视为了无用的累赘,扔在了案发现场?
白榆缓过来后,就起身向外走,却见自己两个手下也就是刘存义和夏大,快步从外院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白榆喝问道。
刘存义答道:“我们在外院值守时,突然出现了一大群强人,手持兵刃将我们都扣住了。
钱长官的几个随从也一样,也都被扣住了!
刚才不知什么缘故,这货强人突然又把我们放了,然后就迅速撤走了。”
白榆摇摇头,无奈苦笑说:“刚才不知多少人埋伏在内院月门,大概已经将钱长官掳走了。”
刘存义和夏大齐齐大惊失色,长官丢了可是大麻烦。
他们两个是白榆的直系下属,白榆又是钱长官的直系下属。
如果是在战场上,长官被俘虏了,下属却安然无恙,弄不好就要被军法从事了。
“究竟是谁干的?”刘存义又问道。
白榆骂骂咧咧的答道:“除了东厂,还能是谁?这帮没种的龟孙子,竟然玩不起急眼了!”
放眼全京城,抓捕如此娴熟、有这种行动能力的组织并不多。
而且对方明摆着是针对钱千户来的,最近除了东厂,谁有抓捕钱千户的动机?
况且甄智老哥突然失约,很有可能就是被东厂那边发现了端倪,所以才阻止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东厂可能有针对性的行动。
听到东厂的名头,夏大自言自语道:“这可怎生是好?”
白榆思考了一会儿后,吩咐说:“回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存义和夏大面面相觑,还是刘存义问道:“这样好吗?”
不说想办法救人,至少也应该想法子向上面禀报一下吧?
白榆宛如一位哲人说:“只要我们认为什么都没发生,那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刘存义模仿白榆的语气说:“照你这么说,只要我认为我赢了,那我就是赢了?”
白榆愣了愣后,表扬说:“你很有悟性啊,意识已经领先了这个世界五百年。”
被东厂忽略的小喽啰白榆若无其事的回家时,东厂番子的行动还在继续。
另一队番子已经冲到钱千户家里,开始进行搜查了。
大档头朱希孝亲自部署和指挥了这次行动,一开始行动非常顺利,干脆利落的捉拿到了钱千户。
但很快就出现了诡异的事情,负责搜查钱家的番子回报说,钱家根本就没有书房。
想要找到文稿完全无从搜起,更别说趁机罗织文字狱了。
如果别人连文字都没有,阁下又该怎么罗织文字狱?
捏着最新情报,朱大档头有强烈的预感,事情很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