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让他不解的地方,别人都想方设法的逃避徭役赋税,田浩还十分遵守。
“我知道,缴纳赋税也是交给西北大营那边,地方上的官员,也归西北大营管。”田浩这个是知道的,西北那边被人认为是苦寒之地,朝廷官员都不爱去那里担任官职,加上那里靠近边关,时不时的就打仗,文人谁受得了啊?
没办法就在武将里挑选,找那种能凑合的,识文断字的,有一些当官经验的,或者治理民生有两下子的,就扣一顶官帽上去,争取把西北官场的框架搭起来,但当地的收入说实话,真不够看的呢!
别说是上缴朝廷的赋税粮食了,还得年年让朝廷赈济。
朝廷呢,还欠着西北大营的粮草军饷。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让当地的赋税粮食,干脆都拨给西北大营。
朝廷直接减了西北大营一半的军需供给,给养饷银也时不时的断顿。
要不然,定国公府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你这么一大片地买下来,还都是荒芜之地,西北那边倒是轻松了一点儿,可以后这就是你的累赘了。”王破道:“你确定要买?开印了我就去办契约了。”
“嗯,要买。”田浩点头:“就说是安置老兵们好了,大舅父他们出面不合适,现在都让人忌惮万分了,要是再大规模置地,还不知道会触碰到谁的敏感神经呢,还是我来吧,我这人旁的本事没有,赚钱还是可以的,去年科举考试,我还赢了一笔。”
“这个我知道。”王破忍不住露出来一点嘲讽的笑容:“你赢得可不少,定国公也赢了不少的,京城好几个大型赌坊的背后都是有人的,其中一个就是平国公府,那男人赔了不少银子。”
“你家还有赌坊?”田浩顿时不高兴了:“那不是个好地方。”
“我知道,已经关门歇业了,不过铺子还在,并不知道要做什么。”王破道:“租赁出去的话,怕还有人开赌坊。”
毕竟那个地方地段不错,里头的格局都是现成的,要真是再开个赌坊,只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
另外就是那里以前可是平国公府的地盘,万一被人误认为,还是平国公府罩着的,可就更不好了。
赌坊能有几个清白的?不闹出人命来都不是一个好赌坊。
所以王破将家里的一些产业都关了,摞乱事儿都给摆平了,处理了,结果了,但空出来的铺子,既不能租赁出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田浩脑筋转得快,王破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那倒也是,要实在不行,开个普通一点的买卖吧,等过一些年,再考虑别的呢?”
他的意思是等过些年,人们淡忘了那铺子原来是赌坊这事儿,再租赁出去,会好一些。
谁知道王破摇了摇头:“在大兴城里,尤其是内城这边,但凡是个铺子,哪怕是个杂货铺子,那也是跟高门大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咱们去醉月楼那里,隔两条街,有个豆腐坊,门面不大,每天的生意还不错,但没人敢去找麻烦,因为那里的老板,就是华文侯府二老爷的一个妾室,还给二老爷生了一儿两女的妾室,华文侯府可是二皇子的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