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今天破例,给兄弟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本将军会打开城门半个时辰;
愿意走的,都逃命去吧!”
“咱们兄弟数十年,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副将耿春这个时候沉声道:
“大哥,兄弟们一起浴血奋战数十年,今天就算是死,俺耿春也要死在你的前面。”
千户卢林熙也郑重的说道:
“大哥,当年是您深入草原百里,把卢林熙救回来的;
我发过誓,此生追随你镇守喜峰口,只要咱老卢活着,瓦剌骑兵就休想伤你一根毛。”
百户陈昌也怒声道:
“怕个球,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今天俺老陈要是逃了;
俺爹一定会把俺踢出族谱,俺可丢不起那个人。”
聂英这个时候,看着将军府的两百多位军官,竟然没有一人离开;
眼睛顿时湿润了,随即,站在高台上郑重的说道:
“兄弟们,我聂英代表朝廷谢谢你们了;
我们喜峰口将士面对草原的数十万大军,还有也先骑兵的双面合围,输很正常。”
“我们就算是溃败,朝廷也无法强求什么?”
“但是,京城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好战争的准备;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京城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这是一场有死无生的战役,但是我们如果把草原骑兵拖在喜峰口外;
等到京城做足了准备,就算我们全部战死,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会以我们为荣。”
“如果以我们的命,换来我们身后千百万百姓的生机,保住京城不失;
我们就死得其所。”
聂英这个时候,转身看向英国公张辅说道:
“国公爷,我们......”
“国公爷,我们全体将士会与喜峰口要塞共存亡!”
“然而,我们喜峰口的边军花名册需要送回朝廷一份,未来的善后问题还请国公爷帮忙;
请国公爷带上东西,尽快离开喜峰口吧!”
张辅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
“这点破事用不着老夫回去,老夫也会书信一封连带本国公的大将军印信,送往京城;
老夫说过,来这一趟是来赴死的。”
“将士们都在前线征战,我张辅岂有独活之理;
聂将军,喜峰口守军年龄最小的兵丁是哪一个?”
将军府书吏冯德龙听到张辅这么问,连忙回道:
“启禀国公爷,喜峰口最小的守军是聂将军的孙子聂满,今年刚满十五岁。”
喜峰口守将聂英听令:
“立刻派遣聂满,把喜峰口守军名单和本国公的印信送回京城!”
聂英听到这里,沉声道:
“国公爷,聂满有守土之责,不可离开喜峰口!”
英国公张辅看着聂英郑重的说道:
“大明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喜峰口将士的荣光也需要有人传递下去;
朝廷也需要的知道喜峰口的情况。”
“满足这三点的,只有这个聂满了!”
英国公张辅看到聂英还想说些什么,立马拿出了自己的金牌令箭,郑重的说道:
“喜峰口守将聂英听令,本将军身为三军统帅;
现在命令你把喜峰口将士花名册交给聂满,带上本将军的印信和金牌令箭,返回京城。”
随即,看向冯德龙道:
“书吏冯德龙,给本国公准备笔墨纸砚!”
一刻钟之后。
聂英的孙子聂满来到了将军府,英国公张辅看着这个英武的年轻人说道:
“聂满小子,看到你才知道咱张辅和你爷爷都老了啊;
本国公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交给你。”
随即,张辅拿出自己的金牌令箭和虎符还有一封书信递给了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