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旁的郭御医狂骂:
“老家伙,你可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为什么给本总管包扎过后;
本总管浑身越来越疼了,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庸医。”
郭御医苦笑一声说道:
“总管大人,你浑身四十多处外伤,有几处都露骨头了;
还有几块肉都被铁鞭抽烂了。”
“这种伤痕,没有半个月结不了痂,能不疼吗?”
“老朽检查了你的伤痕,发现都是一些皮外伤,看来行刑的那位大人有意放你一马;
否则,二十鞭以内就可以抽的你骨断筋折。”
王振听到这里忍住疼痛怒吼道:
“这么说,本总管没被他打死,还得好好感谢他了;
他娘的,他这就是故意让杂家受这皮肉之苦的。”
“别让杂家逮着机会,否则杂家非得报了今日之仇!”
整个小院的数十个太监,听着王振鬼哭狼嚎了一夜。
此时的朱祁镇也是一脸的郁闷,来到了太后孙若微的宫殿,叹气道:
“娘啊,我这皇帝干的郁闷啊,连自己的贴身太监都护不住,那秦始王也太过分了;
公然在大殿上对王大伴行刑,用的还是军中的铁鞭。”
“一通鞭子下来,差点没有把王大伴打死在金殿之上,他明知道王大伴是朕的贴身太监;
还下这种狠手,也太不给朕面子了。”
太后孙若微这个时候叹道:
“皇儿,你可知......”
“皇儿,你可知道你这两天处理朝政,那张克俭可是你皇奶奶的弟弟;
结果,你第一天就把你皇奶奶得罪了,第二天你又把秦始王得罪了。”
“其他的国事哪怕你处理的再公允,也会出事。”
朱祁镇心中这个时候格外委屈,喃喃的说道:
“自己处理张克俭有错吗?
还有王大伴他从小到大,陪我了十年,难道犯点事情我就要杀了他吗?”
“我是皇帝,我不服,这大明朝的天,只有一片天;
那就是我朱祁镇。”
“我是九岁继位的皇帝,天命所归,无论是皇奶奶还是秦始王我都不会去解释。”
“何况,这点事我还扛得住。”
第三天上早朝,朱祁镇看到秦始王再没出现,让他顿时放下心来;
一个月后,他连朱祁镇的亲政大典也没有来,朱祁镇是既开心又愤怒。
五个月后,走过六朝的太皇太后张氏病逝。
消息传到鸡鸣寺的时候,朱樉也是长叹一声,拿起酒杯向皇宫方向举了举;
然后一饮而尽,脸上却是满脸的怅然。
这个时候,朱樉叹了一口气道:
“历经六朝的一代贤后张皇后也下线了,本王在后世还真是活的无聊啊!”
一旁的朱高煦说道:
“二叔,想去看我那大嫂就去皇宫凭吊呗,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朱樉叹了一口气到:
“她生前的事情,我已经帮她办完,她已经不留遗憾的离世,已经算是善终了。”
“何况,以本王的身份如果频繁的出现在皇宫,新帝还能睡得着吗?”
就在这时,寺内的小和尚来到内院禀报道:
“禁军统领卢克中,带着一个皇宫女官和一封信来到鸡鸣寺!”
随即,把手中的信递了上来。
朱樉打开信件一看,这是一封张皇后的遗书。
“二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侄媳妇已经去陪仁宗皇帝了;
他在地下这么多年肯定想我了,还有瞻基这个孩子早早就离开了世间。”
“让我倍感孤独,奈何新帝年幼,瞻基又留下托国之重担,这些年不敢有半丝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