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宽衣二字,谢流忱忍辱负重地微微张嘴,企图保住自己的贞洁。
崔韵时的手做作地一抖,那只水晶虾饺就这么掉进他的衣裳里,这水晶虾饺若是落到任何一人身上,他们都不会觉着烫,只是微微温热了些。
可谢流忱身体敏感远超常
人,顿时被烫得哀叫一声。
“浪费食物,真是该打。”崔韵时拿腔拿调道。
随着这句话落下,她飞快地抽了谢流忱一巴掌。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怨恨不得不打你耳光的我自己的。”崔韵时柔声道。
不就是怨恨吗,她也会啊,她还怨恨得很温柔呢。
谢流忱的头发都被打散了,他阴沉沉地将脸转回来。
崔韵时见他放在腿上的手掌都紧握成拳,心中大笑。
她很能理解他的怒气,毕竟他这辈子都活在别人头上,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可真是漂亮,让人看了好生舒心,比他百般求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依百顺的模样顺眼多了。
后边那一个谢流忱,她就算打他都觉得满足了他赎罪的愿望,让他得逞了。
还是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一打就生气,一扒他衣服他就羞愤至极。
这反应简直让她兴奋。
崔韵时心满意足地离去。
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早真是个有意义的早晨。
——
日光照着面前的女子,大朵的石铃花几乎要垂到她肩头。
他躺在躺椅上,看崔韵时衣袖上的流云图纹。
谢流忱再次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梦。
白日被崔韵时变着花样地折辱,晚上到了梦里都不能躲开,还要看见她的脸。
谢流忱心中酸苦,看着她抬手伸向自己,心中了然,又是要来抽打他了。
他想闭上眼忍过去,可是两回身在梦中,他都无法操控身体,仿佛此时在这具躯壳里的是另一个“谢流忱”。
而他只是旁观了他们的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落下。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面颊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贴着,脸庞被触碰的地方似乎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发热。
她的手指指腹上有茧,掌心却很柔软,在脸上轻轻抚摸时,好像在抚摸一件她爱惜之物。
谢流忱想问她的手可曾洗过,竟然就这样来摸他的脸。
但在梦中,他只能被迫观看,无法开口问这句话。
她却说话了。
“夫君真是貌美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