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送去做和尚。”
“肌肉练得这样分明漂亮,是不是就等着勾引女子?自小学的男德都忘到哪里去了,你们南池州不教这个吗?”
崔韵时的目光故意在他的胸膛小腹来回打量,因为气愤,他未受伤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谢流忱羞愤交加,完全不能忍受自己在陌生女子面前衣裳尽褪,被当作玩物欣赏。
可这女子显然是在刻意激怒他、轻辱他,越是如此越不能让她得逞。
他重新平复情绪,对这人视而不见,她若有什么目的,自然会忍耐不住,主动暴露。
崔韵时看到他这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样子便生气。
她死得太快了,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将死之时那种冰冷的绝望感让人难受。
可惜这不是上辈子的谢流忱,否则便能问出她是如何死的。
她就算死也不能做个糊里糊涂的枉死鬼。
眼前这个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做,可她忍不住就要迁怒,抬手就是一鞭,抽在他胸口。
就算他不是那个谢流忱,可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若是一切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来,他还是会那样对待她。
所以他也算不得无辜。
谢流忱试图躲避,铁链被晃得直响,却根本动不了几步,只能直挺挺地被她抽了两鞭子,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脖颈上青筋乍起,却仍是一声不吭。
崔韵时心想他倒是很知道痛,一点都不像上辈子那个,屡屡往她刀上撞,一点都不怕死,让她大多数时候都对他无计可施,让她生气。
看看面前这一个,崔韵时又气又觉得爽快,嘲笑道:“怎么这般不高兴,原本再过上几年,你可是要口口声声说爱我,很愿意被我抽两下的。”
谢流忱撑过这一阵钻进骨子里的剧痛,缓缓坐直身体。
他沉默片刻,而后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这辈子都没听过这般好笑的事。
他问:“这位姑娘,你绑了我来,是因为爱慕我爱到疯了,所以反过来以为我会钟情于你吗?”
他轻嘲道:“别做梦了,天塌了都别妄想我会喜欢你。”
别说他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念头,就崔韵时这种货色,他死都不会喜欢她的。
屋中安静许久。
“说得好,”崔韵时油然而生一种欣慰,“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然后抬手又是使上全力的一鞭。
谢流忱满腔怒火:“为何又打我?”
崔韵时难得看他这般顺眼,解释道:“帮你加固一下印象,往后千万不要食言。”
她啪啪又抽了五下,抽得谢流忱差点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她终于放下鞭子,转身出门。
时辰差不多了,该回房看书,每日都要温温书,才能保持最好的应考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