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却笑了一声:“魏祈,别装了。”
魏祈仍旧不动,就连呼吸都和其他人一样绵长深沉。
他方才被帕子捂着时拼命屏息,不想吸入那股气味,装作昏倒的样子想蒙混过关。
腰间却传来一阵尖锐刺痛,而后魏祈双眼一翻,这下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流忱收起长针,合上门窗,点起迷香,这才离开。
他要做的事还没做完。
这次来的不会只有一支亲卫队,至少有两支,每支队伍都有各自的头领。
所以魏祈只能召回来他的小队成员。
这意味着另一支还在外面行动。
谢流忱望向天际的鱼肚白,心想现在他该换回自己的衣裳,保持他原本的样貌。
这样他若半路遇见那些亲卫,还可以故技重施,用自己的身份命令他们,而后找机会把他们全都收拾了,让他们不能再追杀白邈,进而意外伤到崔韵时。
他忍不住叹口气。
老二间接害崔韵时受伤,老三时不时就要把他拆散崔韵时、白邈二人的事捅给崔韵时。
两个妹妹,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一个窟窿一个窟窿地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
——
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崔韵时还是觉得有些困倦。
白邈却很兴奋,说什么这样一起在野外过夜好有趣。
她打个哈欠,搂着他坏掉的脑袋摸了摸。
有趣什么啊,她还是觉得舒舒服服地躺在高床软枕上比较有趣。
中途白邈听见她肚子咕咕响,又从她怀里爬起来,外出找些食物给她吃。
鱼他是抓不到了,只能往外走走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吃还不醉人的野果。
崔韵时便坐在洞穴里等他回来。
等着等着,洞外传来了动静,那是两个人奔跑着的脚步声。
听起来,前边那人马上就要被后边那个追上了。
崔韵时探出头瞧,看是否有人需要她出手相助。
这一看她有些无言。
居然是谢燕拾。
那无事了,她什么都没看见。
谢燕拾本还带着几个自己的护卫一起逃跑,可方才跑散了,她又被母亲的亲卫发现,一路追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