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间只差微毫之距。
他方才若是没收住手,这根针就要穿透他的手掌了。
魏祈默默收回手:“公子见谅,这都是郡主的命令。既然公子不愿回,那我便当今夜没有见过公子。”
谢流忱也蜷起手指,魏祈看得清楚,那根长针也随着他这一个动作不见了踪影,不知被他收回哪里去了。
“二小姐找着了吗?”
“尚未。”
“母亲要你们抓回二妹妹,杀了白邈,这两件事你们办成了哪一件?”
“两件都还未,呃……公子怎么知道这事的?”魏祈有点茫然。
谢流忱斜他一眼,虽一个字都没说,可魏祈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无奈,和分量更多的对蠢人的宽容。
“自然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
“公子的意思是?”魏祈还是没明白。
“母子没有隔夜仇,我回去后认了个错,此事便过去了。母亲如今已将二妹妹的事交给我,你得暂时听命于我,现在明白了吗?”
魏祈连连点头,这便好了,他也不需为难。
两个主子打架,下面的人多难做啊。
他将现下的状况对他一一说明,请示道:“公子,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做属下的,不一定要事事办成,但一定要事事问过主子的意思。
这样出错的时候,可以尽可能减少担负的罪责。
“把你这一队的人全都叫回来,重新布置。”
魏祈应是,出门发了枚信号烟花,将人全部召了回来。
等人到齐之后,谢流忱拿出一条手帕。
他道:“这是我在来时的路上捡到的帕子,一瞧这织样就是二妹妹的,这手帕上有种奇异的花香,她在那里想必待了许久,白邈如今体虚无力,他们应当走不远,多半现在还在那里。”
他接着道:“只是这手帕太轻,一阵风便能将它漫山遍野地吹,也不知到底是从何处吹来的。”
“你们都过来闻闻,记住这个味道,若是寻找二妹妹的时候,闻到这种花香,便立即在附近搜寻,极有可能找到他们。”
十二人闻言,立刻凑过来,每个人都深深嗅了一遍手帕上的香味。
众人深思,想要将这个味道记住,而后纷纷准备出发。
可是一抬腿,手脚都无力软绵了起来,一个个全都摔在地上,很快便人事不省,全都昏了过去。
唯有魏祈因为不喜欢花香,闻得少一些,晕得比别人晚,他艰难道:“公子,你……”
谢流忱瞥他一眼,目光仍是那么无奈。
他的眼神有多和善,他把手帕往魏祈脸上捂的力道就有多大。
很快,魏祈的头就歪到一边,久久再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