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想笑,她的酒意估计还没消退,所以才这样胡言乱语,好像完全没听懂他说的话一样。
虽然她自己都不知晓她在说什么,但他心中仍是慢慢柔软起来。
她在叫他早些回来,好像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很关心他。
谢流忱看了看她的睡颜,将兜帽拉得更深,低头离开。
——
谢流忱四处寻找上去的路。
天渐渐亮了,他从天际一抹微光走到半亮,终于爬回了上边。
折腾了
这么久,又只小睡了几个时辰,他也累了。
他回头望了望远处那座点着灯烛的小院,干脆走向那里。
院门大开,在这样的时候,可真是不可思议。
越是如此,证明他要找的人越有可能就在里面。
屋中有一人正在喝茶提神。
作为一支亲卫小队的头领,魏祈必须坐镇指挥。
将其余十一人都散出去寻找郡主要解决的目标后,他也一夜未睡,坐在这里等消息,也等着或许会自投罗网的二小姐。
没想到他还真等来了个人。
魏祈抬头,就见一男子跨过门槛,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从容坦然,坐在了主位之上。
魏祈提刀,刚要招呼这个不速之客,可走近一些,他看清了兜帽之下的面容。
魏祈立刻把刀往后一收,腰都弯低三分:“大公子怎的也在此处?”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恭敬,心中却已盘算好,等会一掌就打晕谢流忱。
就因为谢流忱离府前与郡主大闹的那一场,郡主当时发动了所有亲卫,要在府中把大公子抓住。
即便如此,公子还是成功跑了,而且公子培植的护卫没少阻拦,完全不听郡主指挥,事后还不肯受郡主责罚,他们声称只听命于公子,不受郡主的管束。
这把郡主气得发疯。
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谢家上上下下都必须听她的。
谢家如果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她,轮不到谢流忱在她手心里兴风作浪。
郡主当场放话,谁若见到谢流忱,别管他在做什么,直接捆起来,带回谢家受家法。
魏祈是郡主的人,自然要遵从主令。
他问完这句话,一掌抬起,势若闪电般就往谢流忱颈后劈。
然后这一掌终究还是没能落下,因为一根长针抵在了他的掌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