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不卑不亢的问道:“掌律大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苗禹道:“昨夜失窃的不仅是城里的富商,还有码头上运河衙门的一座仓库!”
许源几人吃了一惊。
运河衙门的仓库守备森严。
而且一般人绝不敢去招惹运河衙门,这次的案子大了啊。
石拔鼎也没借口反对了。
运河衙门在朝廷中极为强势,而且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牵扯到运河衙门,就一定是交给山河司负责。
万允悄悄松了口气。
许源却还要挖苦一句:“渔帮暗中豢养邪祟的案子,山河司查清楚了吗?要不要我们祛秽司帮你们查一查?”
苗禹脸一黑。
渔帮干这事时间不短了,还在苗禹上任之前。
这不算是他的责任,但毕竟是丢了山河司的脸面。
“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苗禹拂袖而去:“敢把爪子伸过来,本官就给你们砍掉!”
他手下的那些校尉们,就狐假虎威的朝着祛秽司众人,做了个剁手的姿势。
结果便看到许大人作势要冲出来,吓得他们赶紧跟上苗禹的步伐跑了。
石拔鼎恼火的朝门前的一根拴马桩踹了一脚:“真他娘的憋屈!”
贺佑行不肯出面,众人面对苗禹当然显得势弱。
贺佑行并不觉得是自己怯懦,而是认为自己已经准备走了,没必要在占城得罪人。
他在占城署所剩无几的威望,就一跌再跌。
许源拍了下万允的胳膊:“山河司抢过去,万兄还是去跟谢大人解释一下。”
万允一点头,转身就进了衙门去找谢青蔓。
这可不能怪我不破案,是山河司不让咱们插手了。
石拔鼎还是不甘心,拽住了许源:“咱们就真不管了?”
许源两手一摊:“牵扯到了运河衙门,咱们再调查的话,苗禹一状告上去,别说咱们,贺大人也顶不住啊。”
石拔鼎气闷不已,抖着肩膀一身力气无处施展,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
许源回到了南城巡值房,直接找到张老押,关上门低声道:“去找你那三个姘头,我有重要的事情问她们。”
如果真是她们干的,山河司捉住了她们,审问之下知道她们是来找张老押的,而张老押一直住在南城巡值房。
凭借许大人和山河司的“友好关系”,山河司多半会把这案子牵连到许大人身上。
万允求助的时候,许源对这件案子反而没有这么急迫。
现在山河司接手了,许源不想查都得查一查了。
张老押吓了一跳:“你搞什么?我躲都来不及呢。”
许源便问道:“她们三个是不是和你一样贪财?”
张老押不否认自己贪财,毕竟修的是“商法”。
“是啊。”
“她们之前几次找你,有没有在当地做一些顺手牵羊的买卖?”
张老押眼神闪烁起来:“这、这……我哪儿知道……”
“看来是有了。”
张老押见瞒不过他,索性也就默认了。
许源还有许多疑问,运河衙门势大,三只梦貘便是贪财,偷一些城内富商的钱财也就罢了,干嘛要主动去招惹运河衙门?
可如果不是她们,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们有绕开门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