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绕开门神。”张老押道:“她们可以制造一场梦境。让看守的人在梦中帮他们把东西拿出来。”
许源点点头。
张老押并不知道运河衙门的事情,因而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城里有人被偷了?”
“几个富商家里存的银子被偷了。”许源说着,看向张老押:“除此之外,还有城外码头上,运河衙门的一个仓库也被偷了。”
“啊?!”张老押大吃一惊,急道:“她们没那么大胆子……”
“你很久没见她们了,如果她们胆子变大了呢?”
张老押说不出话来,但神情明显紧张起来。
许源便没有再说。
这事情还有一个关键便是:运河衙门的仓库里,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仓库里放的都是货物。
运河衙门更不可能将金银放在库房里。
如果真是那三姐妹做的,仓库里丢的东西,可能恰恰是她们真正需要的。
……
苗禹从祛秽司离开后,就出城直奔码头。
检查了仓库的现场,又把昨夜仓库的守卫审问了一遍。
却是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在这一过程中,他还发现手下的这些人,都是草包。
连审问这种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根本不会在问题中设置语言陷阱。
苗禹本来隐身幕后,暗中听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只好亲自审问了几个关键人物。
他手下有个巡检名叫吴青昭,是占城署的老人,苗禹到任后第一个投靠表忠心。
看到苗禹面色不虞,讪讪说道:“其实署里有经验的老人手,都跟着伏霜卉大人,一起折在了榆井村。”
苗禹不置可否。
但榆井村的损失对于山河司占城署来说,的确是非常严重的。
过了一会儿,苗禹忽然开口问道:“祛秽司那个许源,怎么样?”
这问的没头没尾,吴青昭不知该如何回答:“大人指的是哪方面?”
苗禹:“能力。”
吴青昭很不愿意承认,但不敢跟大人撒谎,捏着鼻子道:“单论能力自然是很不错的,祛秽司那边也就是靠他撑着了,从贺佑行往下,就是一群废物。”
飞快的说了两句,他又紧跟着道:“但是此人一直跟咱们山河司作对,简直冥顽不灵……”
苗禹忽然打断他:“把他招募到咱们山河司如何?”
“啊?”大人的思维太跳脱,吴青昭有点跟不上。
“既然是个有能力的,留在祛秽司浪费。将他招募到本大人麾下,本大人给他施展才华的空间。”
“这、这这……”吴青昭结结巴巴:“他跟咱们山河司有大仇啊,不可能来吧。”
苗禹傲然一笑:“他是跟伏霜卉有仇,不是跟山河司有仇。本大人求贤若渴,而且跟着本大人前途远大,一定能收服他。”
苗禹这一生顺风顺水,所某必成、所求必得,养成了强大的自信。
“可是……属下听说许源是麻天寿的心腹,很受器重。”
苗禹看不上麻天寿:“麻天寿,冢中枯骨而已!一把年纪了,还窝在交趾这破地方,跟着他哪比得上跟着本大人?”
他现在的职位虽然不如麻天寿,但他年轻很多。
吴青昭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