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谁感冒能感这么长时间的。
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了,卡尔昨天还在想怎么让更衣室最不受影响地平滑度过这个危机,现在莱万问了,他也斟酌了一会儿,回: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说他刮腿毛后又重感冒,病毒感染合并细菌感染抗生素都没用,住进icu危在旦夕了,怕别人打扰到他治疗才一直隐瞒的。”
莱万蹙眉说:“不至于吧?”
卡尔:……
他哭笑不得地和莱万讲:“训练后我告诉你。”
这是有内幕了。
而且还单独告诉他。
莱万愣了愣,把手搭到卡尔肩膀上,玩笑道:“只告诉我一个吗?这是悄悄话?”
卡尔感觉穆勒在看他们。
准确来说从胡梅尔斯过来开始,穆勒就在看他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个目光非常非常谴责和可怜,仿佛狗狗含着泪看人出轨的那种委屈的样子(…)
你已经三十岁了,卡尔!不要怕这种小事情!直接望回去,这有什么的?
果然他真的看向穆勒时,对方反而又一激灵把头埋下去了,慌里慌张地把鞋带连续打了三个死结又开始抠开。
卡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感情暴露了这件事对穆勒来说其实可能更社死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为难之余他又觉得有点好笑和无奈的。大家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了这么点少男心事弄成这样也不该,他坐到穆勒身边去,在对方弹开前拽了一把他的袜子,和他笑道:
“你又没穿好。”
穆勒又下意识地来拦他的手,但碰到卡尔的手背时,他滚烫的掌心一抖,又下意识立刻退开蜷缩成一团,紧紧攥在衣服侧面。
他紧绷着任由卡尔帮了忙,而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不是还有你帮我嘛!”他逐渐找到平时的声调,努力自然地和卡尔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