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对待她太认真,陪伴认真,拒绝也认真,也许这不全是喜欢,而是被人认真端详和对待本身,就让艾米莉亚感到一种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想哭的感觉。
她坐回驾驶座,抬起头望向卡尔,看他在灯光和月光下漂亮的脸、挺拔好看的年轻小树似的体型,不由得“诅咒”道:
“你以后像他们一样谈那种差劲的小太妹女朋友别让我知道,我会非常憎恨你的。”
这倒是真的不用担心的事,卡尔不由得笑了起来,弯腰和她说:“你放心。”
艾米莉亚又忍不住问他:“下次还会见面吗?”
“你是菲利普的妹妹,艾米莉亚。”卡尔温和地回复她:“我们总是会再见面的。”
“又好又倒霉的,也许下次我就好了,也许下次我还会纠缠你,也许你下次就变了主意,而我却不喜欢你了呢?反正都下次再说吧!——我走啦!到家我会给你发短信的,如果没发你得报警找我啊!”
她一脚油门,就轰隆隆飘出这场伤心事了。
卡尔觉得人能开车真好,有车就像长出了一双翅膀一样,可以快速地脱离某个环境。
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听发动机的声音,走了再说。
可莉拉永远都不能开车了。
这模糊闪过的念头让他很难过,但他压抑住这种悲观的念头,回到了派对上。有年轻人正模糊地搂成一团靠在墙上亲吻,他正思索不会是施魏因施泰格吧,就知道了不是施魏因施泰格——对方顶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喷上、完全擦不掉的彩带从不知哪里冒了出来,看到他后眼睛一亮,高兴地搂住他,蹭了蹭他的耳朵:
“karli……真好,我还以为你走掉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我都快哭了。”
他已经喝了不少酒,说话语调又飘飘忽忽的。
“我怎么会走开呢?你不是还没吹蜡烛吗。”卡尔笑着拉开他。
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施魏因施泰格也笑了,凑过来bia叽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这么迟还没吹蜡烛也是挺奇怪,大蛋糕都快被吃完了。
“我不好意思让你忙活,但我也想你给我做蛋糕。”他不好意思地说:“菲利普有,我就也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