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也一样。
他们像一条血线上繁育出的优良品种。
波多尔斯基像一只野性十足的健壮小狸花一样,在心底默默地、憋屈地讨厌一下他们。
卡尔要是知道天天胡思乱想、谨小慎微的自己在波多尔斯基心里是什么个戴蝴蝶结的娇气幸福小白猫形象,他估计能把自己的汤喷出去。
吃完饭他的精神勉强缓和了一点,关于休息的事他也没说谎,下午自由活动,他确实打算回去睡觉,但就是在这时候,他意识到了巴拉克好像一直在他后面几步远的位置。
沉默的默契又开始弥漫,他们一同回到了住宿区。
卡尔没把门锁上。
三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了,又被轻轻合上。巴拉克站定犹豫了几秒,忽然和他说:
“再给我几分钟可以吗?就几分钟。”
卡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关上房门,刚紧张起来担心他是又要聊什么事,但巴拉克只是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在床上,而后跪了下来。
卡尔一切什么回归现实、这样那样的深沉想法,全都立刻泡汤了,他立刻就来了感觉。
天哪,狡猾的大人,可恶的大人,怎么还有这种手段!这可是白天!
对方刚刚还是高大威严的队长,现在却这样跪在这儿,和他发生口角,气得他眼冒泪花拽床单,这完全超出了卡尔对世界的想象。
他瞠目结舌,结束了都还反应不过来,甚至还是巴拉克替他穿好了衣服。
巴拉克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信心似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尽管这个微笑里夹杂着很多苦涩,觉得自己这副姿态有点卑微到难堪。
但尽管可悲,他还是忍不住微笑了。
“谢天谢地,卡尔,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嘟哝着,依恋地看他,却又不敢再逗留,毕竟已经违背誓言了,占用的远不止几分钟我,于是他立刻起身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