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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金殿鬼影(2 / 2)

匣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张泛黄的地图,和祖父日记里的笔迹:“1947年,于南诏王陵得黄袍,内藏蛇母卵。婆罗门言,卵破则天下大乱。”

“蛇母卵”三个字被红墨水圈住,墨迹边缘有烧灼的痕迹。我突然想起守山人的话,那些穿军装的人扒走黄袍后引发了山火——他们不是为了寻宝,是想销毁这东西。

石室开始剧烈震动,头顶落下簌簌的石屑。我抬头看见岩壁上的指印正在移动,汇成无数条蛇的形状,朝着锦袍的方向爬去。那明黄布料突然展开,人皮层里渗出淡黄色的粘液,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我扭曲的脸。

水洼里的“我”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牙齿。

石门发出不堪重负的**,裂缝中挤进缕缕黑雾。我认出那是正殿里的邪魅,此刻正顺着门缝往里渗透,在地面聚成三趾爪痕,步步紧逼。

锦袍突然腾空而起,人皮层全部展开,像巨大的蝙蝠翅膀罩住青铜匣子。黑雾触及锦袍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被灼烧的油脂。但更多的黑雾涌了进来,在石室中央凝成半透明的人形,隐约能看见南诏王的冕冠轮廓。

它没有脸,脖颈以下是旋转的黑雾,每转一圈,石壁上的蛇形符号就亮起一分。我突然明白这血咒的运作方式——不是镇压邪祟,而是喂养它。

“祖父……是你吗?”我对着人形喊道,声音在颤抖。日记里的水渍、照片上的军装、锦袍里的人皮……无数线索在脑海里炸开。

人形没有回应,却缓缓抬起黑雾构成的手,指向我脚边的青铜匣子。我突然想起守山人的半张符咒,慌忙摸向口袋,却只摸到个冰冷的东西——是从正殿带出来的铜像头颅,不知何时被塞进了我的背包。

头颅的人皮脸对着我,黑洞洞的眼窝流淌出粘液,滴在青铜匣上。匣盖突然弹开,里面根本没有卵,只有颗干瘪的心脏,用金线缝在青铜底座上,表面覆盖着蛇形符号。

“这是……南诏王的心脏?”

黑雾人形剧烈晃动起来,像是愤怒,又像是痛苦。石壁突然裂开,露出后面的通道,矿灯照过去,发现通道两侧摆满了陶罐,每个罐口都用红布封着,隐约传来抓挠声。

第一个陶罐的红布突然破裂,爬出来的不是蛇,而是个穿着军装的骷髅,胸前的番号牌闪着绿光——和暗室里的步枪型号一致。紧接着,更多的陶罐裂开,无数骷髅从通道里涌出来,有的穿着藏袍,有的穿着现代冲锋衣,显然来自不同的年代。

它们都朝着青铜匣子爬行,骨骼摩擦的“咔嚓”声在石室里回荡。我突然注意到,每个骷髅的胸腔里都插着半截蛇骨。

就在这时,石门发出轰然巨响,整扇门被某种巨力撞得粉碎。黑雾人形的轮廓更加清晰,冕冠上的十二旒垂珠在黑雾中摆动,发出玉石碰撞的脆响。它朝着青铜匣子伸出手,那些爬行的骷髅突然停下,齐齐转头看向我,眼窝里燃起幽绿的火焰。

我举起工兵铲,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布满了蛇形符号,正顺着血管向上蔓延。祖父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黄袍裹尸,血咒解于血亲。”

血亲……

青铜匣里的心脏突然跳动起来,发出擂鼓般的声响。骷髅们开始疯狂地撞击石壁,通道深处传来沉闷的咆哮,像是某种巨型生物正在苏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座石室突然亮如白昼。

一道黄影破顶而入,带起的气流掀飞了所有骷髅。我看清那是个穿明黄僧袍的僧人,面容被兜帽遮住,露出的手背上布满烫伤般的疤痕,握着柄通体乌黑的锡杖,杖头的宝珠正发出耀眼的金光。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黑雾人形。锡杖点地的瞬间,所有蛇形符号同时熄灭,石壁上的指印化作青烟消散。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人形剧烈扭曲,冕冠崩裂成无数碎片,露出里面蜷缩的东西——不是南诏王的魂魄,而是条水桶粗的巨蛇骨架,脊椎上还插着半截青铜剑。

“三百年了,你还不肯安息吗?”黄影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蛇骨突然张开颌骨,喷出团黑雾,直扑黄影面门。他侧身避开,锡杖横扫,杖头的宝珠撞上黑雾,爆出漫天星火。我看见星火里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僧侣,有奴隶,有穿军装的士兵,最后定格在祖父的面容上,对着我无声地摇头。

黄影的锡杖突然指向青铜匣子。那颗跳动的心脏瞬间停止,表面的蛇形符号全部脱落,化作细小的蛇影钻进地面。我这才发现,整个石室的地面其实是块巨大的青铜镜,此刻正倒映出天空的景象——满月被血红色的云团包裹,像只睁开的眼睛。

“这不是金殿,是祭坛。”黄影终于开口,兜帽下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符号上,“你是李家的后人?”

我点头时,青铜镜突然裂开,从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河流。那些爬行的骷髅被液体淹没,骨骼迅速融化,露出里面完整的蛇骨,纷纷朝着蛇骨骨架游去,像是归巢的鱼群。

“1382年,南诏王被权臣弑杀,”黄影的锡杖在地面划出圆圈,将我们与蛇骨隔开,“婆罗门教士用他的心脏和蛇母的骨架设下血咒,以活人献祭,求永生之术。”

青铜镜的裂缝越来越大,我看见底下是层层叠叠的白骨,堆积如山。原来整个金殿都建在万人坑上。

“祖父他……”

“李敬之是个好人。”黄影的声音柔和了些,“1947年他发现这个祭坛时,血咒已经快要完成。他扒下黄袍,是为了阻止蛇母复生——那袍子不是衣服,是用九十九张处子皮做的养魂布。”

我想起锦袍里的人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他失败了,”黄影指向蛇骨骨架,“蛇母的残魂附在了他身上。1951年那场山火,是他自己点燃的,想同归于尽。”

矿灯照到黄影的僧袍下摆,那里绣着半朵莲花,与祖父照片背面的笔迹同源。我突然明白过来:“您认识他?”

兜帽下传来一声叹息:“我是他当年救下的婆罗门后裔。”黄影掀开兜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是空洞的窟窿,“当年他烧山时,把我推出了火场。”

蛇骨骨架突然站了起来,融合了无数小蛇骨后,体型扩大了数倍,黑雾构成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它朝着我们吐出分叉的信子,青铜镜彻底碎裂,暗红色的液体漫过脚踝,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它需要最后一个祭品,”黄影将锡杖塞到我手里,“用这个刺穿它的心脏。”

我握住锡杖,发现杖身刻满了梵文,杖头的宝珠其实是块巨大的舍利。黄影从僧袍里掏出半张符咒,与我口袋里的碎片严丝合缝——正是守山人没能拼起来的那完整符咒。

“黄袍裹住舍利,符咒镇住血咒,”他推了我一把,“快走!祭坛崩塌前还有时间!”

蛇骨喷出的黑雾化作巨爪抓来,黄影突然扑上去,用身体挡住攻击。黑雾穿透他的僧袍,留下焦黑的窟窿,他却像是毫无痛感,只是死死抱住蛇骨的脖颈,对着我大喊:“记住!别让任何人再找到这里!”

我咬着牙冲向青铜匣子,锡杖刺入心脏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蛇骨的动作凝固,黑雾像潮水般退去,露出里面完整的南诏王骨架,胸口插着的青铜剑上刻着“永昌”二字——是南诏国的年号。

黄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笑容里带着解脱:“告诉你祖父,我守住了承诺。”

祭坛开始崩塌,青铜镜的碎片混着白骨从头顶落下。我抓起青铜匣子和明黄锦袍,顺着裂开的通道往外跑。身后传来沉闷的轰鸣,整座金殿正在下沉,被地底涌出的岩浆吞噬。

跑出侧殿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正殿里的南诏王坐像已经倒塌,人皮脸掉在地上,被岩浆烧成灰烬。那些在石阶上留下爪痕的黑雾,此刻正被岩浆灼烧,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山风带着松脂的香气扑面而来,我这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鸡足山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金殿所在的位置塌陷成巨大的深坑,岩浆冷却后形成黑色的玻璃状地表,反射着初升的太阳。

口袋里的铜像头颅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串守山人的黑色念珠。我数了数,正好十三颗,每颗珠子里都嵌着极小的蛇骨。

下山的路上,我遇见了几个背着背篓的采药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其中一个老者递给我块烤红薯:“年轻人,你是从‘老地方’出来的?”

“老地方?”

“就是三月三烧纸的那座山神庙,”老者往深坑的方向努努嘴,“十年前就塌了,埋了不少想寻宝的人。”

我突然想起守山人的话,五十年前的山火,三十年前的到访……他们的记忆似乎被某种力量篡改了。

回到卫生院时,护士说我昏迷了七天。放在枕头下的铜铃铛还在,但铃舌已经变成了白骨。我拿起铃铛摇晃,听到的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无数人的低语,像祖父的,像守山人的,像黄影的。

三个月后,我在祖父的骨灰坛底发现了半张地图,与青铜匣子里的正好吻合。拼接后的地图指向鸡足山深处的另一个标记,旁边写着三个字:“蛇母陵”。

坛底还压着张纸条,是祖父晚年的笔迹:“血咒不灭,世代相传。吾孙,若你见此信,当知李家子孙,永为守陵人。”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那些消失的蛇形符号正在重新浮现,像极了金殿石壁上的血咒。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画面里是座被云雾环绕的宫殿,黄铜的墙皮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檐角的铃铛正在无风自动。照片的最后,有个穿明黄僧袍的背影站在殿门前,手里的锡杖正对着镜头,杖头的宝珠亮如星辰。

发送时间显示为——1947年7月15日。

我猛地抬头,看见玻璃上贴着张人脸,人皮质地,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我,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窗外的月光里,无数三趾爪痕正在缓缓爬上阳台,带着湿漉漉的青苔气息,和金殿石阶上的一模一样。

手机再次震动,新消息只有一句话:“黄袍已归,速来。”

发件人栏里,赫然显示着那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名字——祖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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