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这是什么道理。阿赞吉解释道,“乌鸦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经常游走在阴阳两界,它的血至寒至阴,可以当做给阴灵赔罪的祭品,只要抹上乌鸦血,阴灵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折腾你了。”
当然这只能说治标不治本,要彻底安抚下那位阴灵大姐的怒气,就必须找回她的头盖骨,赶在子夜时分,那人家的头盖骨归还原位。
我表示知道了,放下手机,瞪着明叔说,“都是你害的,还不赶紧给老子抓乌鸦去!”
明叔哭笑不得,说香港这么热闹,大街上人挤人,上哪儿抓乌鸦去?
最终我们找到医院护士打听,得知新界有条老街,老街后面的树林有很多乌鸦出没,当即快马加鞭赶到那里。
我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让明叔去帮我抓乌鸦,老小子姿势笨拙地爬到树上掏鸟窝,乌鸦没逮到,反倒差点摔下来。
我都气糊涂了,说你虽然没长翅膀,可有脑子啊,就不知道设置陷阱去抓乌鸦吗?
明叔这才想了个办法,去菜市场搞来很多猪下水,这些猪下水没有经过处理,臭气熏天味道很浓烈,但乌鸦是食腐动物,反倒对这些猪下水情有独钟。
明叔制作了一个专门捕鸟的笼子,把猪下水用铁丝固定在笼子下面,牵着木棍蹲在旁边守着,一直受到天黑,直到凌晨左右,林子里才飞来一群乌鸦,冲进笼子里疯狂啄食猪下水。
明叔趁机一拉,笼子合起来,困住了两只乌鸦,迫不及待给它放血,把乌鸦血全都抹在我额头上。
冰凉的乌鸦血迅速消失,好像被我的毛孔吸收了似的,很快我脑子就不胀了,高烧也很快消退。
我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爬起来伸懒腰,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
明叔沾沾自喜道,“得亏我聪明,想到这个办法帮你捉乌鸦,老弟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我后槽牙都咬碎了,恨不得一脚给他贴墙上,恶狠狠说你特么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偷奸耍滑弄丢了横死人头盖骨,阴灵大姐能这么折腾我吗?
虽然症状暂时解除,但麻烦却没有结束,我让明叔好好想想,究竟把下降用的头盖骨扔哪儿了?
明叔苦兮兮道,“当时急着跟X女士约会,我找了张旧报纸把头盖骨裹上,顺手塞进路边垃圾桶了。”
我尼玛……
我气得都不行了,香港的清洁工效率可不是盖的,每天都要打扫大街,那头盖骨肯定早就被环卫工运走了。
顾不上再骂这个坑货,我们急匆匆返回那个垃圾桶,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恨不得连草皮也翻过来。
不出所料,垃圾桶早就被人清理赶紧,我急得要死,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明叔知道自己理亏,讪讪走来说,“老弟,还剩一个办法,这些垃圾通常会被环卫工送进大一点的垃圾中转站,只要找到垃圾中转站,应该有机会把它找回来。”
我没好气说,“万一找不回来呢?”
明叔脸色发苦道,“那就跟我回泰国,找阿赞吉帮你驱邪好了,反正他就是干这个的,做一场驱邪法事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少废话,赶紧跟我去垃圾中转站!”我恶狠狠地爬起来,扭头去大街拦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