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程只能步行,无论是雪地摩托还是履带车,都不能开。所以我们测算好了距离,把车停在了回程路线上。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虽然还没有到黑夜,但那只是因为现在这个季节,这里的黑夜是十分短暂的。
我们准备先爬一座山,然后在山上找找看,是不是能找到能够夜宿的山洞。比起在外露宿搭帐篷,如果能找到山洞,不仅能抵御还冷的风,也能保障安全,至少万一有个雪崩或者是其他问题,还有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在我快要睡着之前,我们到达了第一座山脉的半山腰,并在这里发现居然有个小型瀑布,瀑布旁恰好有一个石钟乳岩洞,看上去塞五个人不成问题的那种。
但这并不是让我们惊奇的理由,我们真正诧异的是,这里居然住着人。
苏利文第一个反应就是:“omg,现在那些印第安人居然已经厉害到能单独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吗?”
嗯,看到岩洞中一些生活设施,只有单份,应该是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
第一个闯入我脑海中的就是“雪女”“神奇的爱斯基摩人”“震惊!极低雪原之中惊现人猿泰山”诸如此类的……
谁这么不要命发疯单独住在这种鬼地方啊!这里不是夏威夷,是阿拉斯加!
哗啦啦。
瀑布下的水潭在我们震惊之际突然有了动静,此刻一个裸着上半身,下面也只穿了条短裤的男人从水潭之中冒出头。
我们双方静静对视。
六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伯恩开口:“兄弟,你呆水里不冷吗?”
裸/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游到了岸上,还不忘把自己从水潭里逮到的鱼紧紧抓着。
等到了岸上,从岩洞里拿出干毛巾擦拭好身体,穿上了衣服裤子,他才开口问:“所以,你们是谁?”
苏利文介绍了一下我们,嗯,官方说法,‘极地游客’‘极限运动爱好者’。
男子有趣的瞅了瞅身体外形看上去最单薄的斯潘塞,又看了看年纪已经到了中年的苏利文,没说什么,只是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也是同好。”
我在心里偷偷呸了一声,骗子。
当然,我想对方肯定也在心里腹诽我们了。
但是很快,我们就熟悉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社会心理学中的群体效应,在这荒无人烟又广袤无垠的雪原无人区中,哪怕对方身份并不是很明确,但是彼此却还是忍不住凑在一起,哪怕只是聊一聊也是好的。
我们很快就和男子一起坐在高高的松木篝火前,吃着他抓的烤鱼,我们带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甚至一直藏着不舍得喝掉的威士忌也被苏利文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