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刑人瞪大了眼睛,“老兄你脑子被我电出毛病了吧?他都要把我们尸体铺满地板了还心情好?”
“他这不是没动手吗。”萤火虫拄着火焰枪,“不过我们的尸体要怎么铺满地板啊?”
“好问题。但我不想知道。”电刑人说,“得到标准答案的唯一办法是亲身试验,我不会阻止你的。”
萤火虫必须承认电刑人说得对,阿卡姆出来的人果然是有那么些生活智慧在的,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不能搞出大动静,我们要怎么打发时间啊?”他抱怨道。
电刑人思考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一副扑克牌,“斗地主?这副牌陪我度过了阿卡姆的无数个深夜”
他深情地说,随后沮丧起来,“就是少了张j。”
“为什么会少一张j——算了,我不想知道这个。但是我们两个人要怎么玩扑克?”
“再抓个人呗。”电刑人说,“疯帽匠也在,不过我担心他作弊,还是那种我们发现不了的作弊。”
“我觉得他不会愿意过来玩的,我们不是他的爱丽丝。”萤火虫叹了口气,“就两个人玩吧,这鬼地方也就我两志趣相投还咖位相当了。你知道怎么算24点么?”
*
赫雷提克把她安放在阁楼,在床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房间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打开了门。一个带着高帽的矮小影子从门缝里露出头,
滑稽的脸满是谄媚,“boss,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赫雷提克还没说什么,一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从疯帽匠头上探出,把一张折得规整的便签纸递向赫雷提克。疯帽匠因此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一个箭步不管不顾地想要逃进房间。但是异教徒投下的警告眼神把他死死钉在原地。
那只手在异教徒接下纸条后就收了回去,但是疯帽匠知道,幽灵还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站在这里的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异教徒看纸条的速度很快,但疯帽匠觉得度秒如年。他在心里再度痛骂几个月前听到可以给蝙蝠侠找乐子就兴高采烈加入这个神秘团队的自己,单干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些神出鬼没比蝙蝠还蝙蝠的家伙手底下做事。
赫雷提克完纸条上的内容,猛地把它攥进掌心。
“蝙蝠侠……真是阴魂不散。”他阴沉地说。
疯帽匠被他的杀气刺激得吞了吞口水,脸上有些发癫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黑玛瑙,找人弄出点动静,把他引开。”异教徒说。
刺客悄无声息地从疯帽匠身后退去了,疯帽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异教徒用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口气对他说,“现在,是你发挥特长的时候了。”
“好的boss,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boss!”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疯帽匠疯狂点头哈腰。
“让她……听话。”异教徒说。
异教徒侧过身,没有遮挡,阁楼中的场景一览无余。精致如玩偶一般的少女倚在床边,冷漠地看着他们。疯帽匠毫不怀疑,如果眼神可以降温,现在房间的气温已经进入冬季。但疯帽匠心里却升起了一股遇见同好的欣喜,毕竟他平日就沉迷于寻找‘爱丽丝’开茶话会。除此之外,疯帽匠还想用正常人的口气感叹一下,异教徒看着铁血硬汉,竟然也喜欢玩这种给少女洗脑的情节。
他又想起他的爱丽丝。
“当然,当然,而且,只听您的话。”疯帽匠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把手伸进帽子里,准备拿出洗脑仪器。
赫雷提克面具底下的眉头皱了起来,“用心理暗示,把那东西拿远点。”
“呃,一点经验之谈,boss。”手停在帽子边缘,兴奋退却,异教徒的话让疯帽匠的动作如被浇筑了水泥一样凝固着,他回忆着什么,脸上却浮现出生动的、哀切又滑稽的神色,“如果不能彻底拥有爱丽丝的灵魂,我们就会永远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