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作碧的心里面很烦躁,站起来。
完全站起来的时候,甚至像那种街头的小太妹一样用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她大踏步的往着花房的确定角落走过去,从那里拿过了毒药。
在那之后,并没有给绪方梨枝反应的时间,织作碧在面前晃动了一下装毒药的小瓶子。
原先不是这样子的,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包装,她记得原先应该是一个写满了外文的塑料瓶,但是现在,毒药装在一个紫水晶颜色的玻璃瓶中,晃动的时候静静地反射着月光,像是一个宝石。
液体在面前摇晃了一下,绪方梨枝的视线追随着织作碧的指尖和她摇动的瓶子。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只能够静静的等待着织作碧对自己做她想做的事情。
织作碧再一次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没有再蹲下来,而是用脚尖踢着绪方梨枝的膝盖,勒令她‘起来’。
绪方梨枝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她没有办法完全站直。
因为一旦…把膝盖微微直起来的时候还好,但是上半身一旦想要完全抬起来,就会感觉从胸口那里一直到肚子都在疼。
织作碧看着她,嘟囔了一句“真可怜”,然后用手揽住了绪方梨枝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处。
两个人就像是宴会□□舞的一对男女一样。织作碧看着离得很近的绪方梨枝的脸。
伤痕累累,满是泪水的痕迹,惊惶不定,像只被暴风雨席卷从天空打下来的小鸟。
但是…但是。
织作碧有些恍惚的想。这孩子好可爱啊。
这不单纯是由于她精神错乱,或者对绪方梨枝的喜欢而造成的滤镜。
是真的,历史上面有很多的美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越是在狼狈不堪的时候,就越是能够感觉到她们身上那种【毁灭性的美】。
现在绪方梨枝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疑是一种挑逗着人性黑暗面,让人想把她变得更加糟糕,让人想跟她一起走到绝境的鬼魅的魅力。
她现在能够理解,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不惜违反自己的命令,也要在绪方梨枝的锁骨上面留下烟头印了。
她一定也很想尽可能的让绪方梨枝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定也想在绪方梨枝的身上留下【自己对她做恶过】的证据吧。
织作碧的指尖怜惜的抚摸了一下绪方梨枝的脸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把你让出去”。
然后打开瓶盖,往自己的嘴里面灌了一口毒药,再用吻的方式给绪方梨枝渡过去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