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里面衣服满满的,她精准地掏出了一条黑色有毛领子的外套,五条悟看到之后瞳孔收缩了一下,这一点没被绪方梨枝发现。
绪方梨枝把那个外套给拿起来,像是抖掉上面的灰尘一样抖了抖,随后在光下摊开检查。
她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主要是满意它不透光的厚实程度和上面的带着字母的花纹,随后就把黑色的棒球外套穿在了身上。
外套对于五条悟来说算是短款,但在她的身上盖住了半个大腿。
绪方梨枝又随手把手插进脖子和头发之间的空隙,一撩。被染成淡粉色的头发就在空中上升,瀑布一样划起了一道波浪,随后软绵绵的落在了外套上面。
她最后对五条悟比了一个小小的v字手,示意自己的变装已经结束,可以准备出发了。
五条悟叹息以对,总觉得她莫名其妙比平常更加兴奋。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
“你为什么会选中这个?”他的声音淡淡的,带有一丝怀疑。
心里想莫非真的是命中注定?
他这么说的时候,绪方梨枝走到前面,半跳跃的步子,像是准备出去郊游的小学生。
她疑惑的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眼神还是像在看笨蛋。
这个时候的绪方梨枝是肯定不知道的,她拿出来的那个棒球外套,是五条悟在上一周目带绪方梨枝离开医院的时候,借给她穿的衣服。
那天绪方梨枝一直都在说冷,病服外面套了白大褂还不够,最后还把他的外套给抢过来穿着。
后来妹妹站在树荫底下等他,他去给那个任性又爱哭的女孩子买东西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倒在地上。
这么想,五条悟突然摇了摇头,想现在管那么多干嘛?
到了要出发的时间,但没有车等她们,当然也不会有谁突然广播通知说【五条悟先生绪方梨枝女士,请您迅速登机】之类的,总统套房是绪方梨枝的学姐留给她的,总体来说一直住到酒店倒闭世界毁灭都没有关系,当然也不用为退房与否困扰。
也就是说两个人的行程是相当自由的。
绪方梨枝似乎充分的理解了这一点。
在要走到电梯的时候,她转过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盯视着他。
两个人视线交汇,五条悟看到她的眼睛。
和那天晚上不一样,没有被任何颜色沾染,也没有镜片的遮蔽,天蓝色,宝石切面一样的眼睛。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最后比起语言,倒是跑了回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到房间里面。
房间的地毯上依旧堆着小山一样的唱片,窗沿上放着诗集和笔记本,都是这些天来绪方梨枝为了创作歌曲一直在使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