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对方下巴的手,像是丢什么?大型垃圾一样,琴酒手臂一扬,将身前这具鲜血淋漓的身躯重重掼在了树干之上。
“——带回去。”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千野幸,慢吞吞将指腹上沾染的血渍擦净。
基安蒂答应一声,面上带着满含恶意的微笑,上前,想伸手去拖千野幸的衣领。
“轻点,别弄死了。”
基安蒂:“……?”
愣了一下,她反问:“怎么?,要活口?那你刚才?在邮件里怎么?不说清楚?刚才?我那一枪可是奔着杀人去的,正中腹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现在估计就剩半口气了。”
没有理?会对方的诘难,琴酒转过?身,黑色大衣的衣摆伴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摇晃出一片冷硬的弧度。
“他是冰酒。”
“冰酒?那个女人不是——你说他是冰酒?!”
女人本就不甚悦耳的声音,在一瞬之间?飚高了至少八个度。
基安蒂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瞪着靠在树干之上、正在笑眯眯地冲自己眨眼的陌生青年。
往后连退好几步,基安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终于颠了,琴酒?——矢目久司那个疯子,不是早就已经死掉了吗??”
久久得不到琴酒的答话,她于是低头看着千野幸的脸,略微迟疑:“……你整容了?”
千野幸眉眼弯。弯,笑吟吟地点头。
“你真的是——”
“走了。”
虚软无?力的身体被人略显粗鲁地捞起,千野幸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架着自己的沉默狙击手。
“好了好了、知?道了科恩——啧,啰嗦。你还真是个没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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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常年混迹黑暗世界的人来说,他们或许不会对于一个人的名字投入过?多?的关注,却一定会牢牢记住对方的绰号。
名字是区别一个人与其他人的方式,绰号却不同。
那昭示着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原因。
就比如……
——[上帝之眼]。
曾经那个笑容温润、手段酷烈的薄绿眸色青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了日本境内,所有黑暗生物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如果说听到[琴酒]的名号,那些亡命之徒们还敢反抗、还会想着拼死一搏的话,当他们望见?那双春风般润泽的薄绿眸子的瞬间?,除了抑制不住的恐惧之外,大概就已经想好自己死后应该埋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