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客厅里的青花瓷瓶碎裂,盛开的芍药落了一地。
“虎杖悠仁”回过头去,手上力度一松。张安泰一个肘击打中了他的脸,又是一拳狠狠击中下巴。
他倒在床上,刚要爬起身,“虎杖悠仁”伸出左手,一下夺过他手中的枪,反手对准了张安泰的脑袋。
张安泰缓慢地抬起头,举起表示投降的双手:“杀死我之前,请你露个原型吧。”
“你死了,他就会活过来。”眼前的男人这么对虎杖悠仁说。
“我才不信。”虎杖悠仁手里拿着刚从男人手中夺来的枪,对准了男人的脑袋。但又觉得他没撒谎。
这是一个束缚,他不能错过。
虎杖悠仁紧抿双唇,用力地闭上眼睛,语气染上一丝烦躁,哼了一声:“我真的不想用那家伙留下来的。”
“虎杖悠仁”没说话,转而将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枪口顶在了太阳穴上。
自杀,就和目击者说的一样。
张安泰的心跳漏了一拍,脱口而出:
“……爱,是你吗?我命令你,不要这样。”
听到这个问句,“虎杖悠仁”忽然从鼻中发出一声哼笑,更加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粉发青年往一旁倒去了。
张安泰睫毛颤动,身体猛地一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床上跪行着上前,抱起了粉发的青年。
子弹穿过脑袋,虎杖悠仁没了气息。
下一瞬,无数白脸黑眼的人形出现在了张安泰的面前,占据了整个房间。
有着无数个骷髅般的脑袋,在一齐朝张安泰大笑。
“怎么样,怎么样,安泰!”
在这些脑袋的正中,浮现出一个没有眼睛的白面小人:
“大战,龙头战,还有各种各样的杀戮,好多人都死掉了……我很厉害吧,即使你离开了我,我也依旧活着哦!”
他人听来无法明白的话,却是张安泰故乡的语言。
血水浸染了白色的床单,虎杖悠仁的头靠在张安泰的膝盖上。张安泰低头看着虎杖悠仁,手指落在他的发间,闭上了眼睛。
啊,是我的错。最初这么想,无数次这么想,逃离了一阵,还是在今日回到了原点。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繁华城市的郊区,居住着一对恩爱的夫妻。妻子飘洋过海,来到这里同男人生活在一起。
后来有一日,女人怀孕了,九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孩。
父亲给孩子取名为安泰,一切平安之意。女人也满心欢喜,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人人都爱这孩子。”
女人的愿望成了真。
孩子出生时,即被父母所爱。母亲爱他是因孩子为自己同爱人所生,父亲爱这孩子是因父亲爱这孩子的母亲。
孩子长大不久,即为人人所爱。每个同他说过话的人,都很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人人都称赞他,都赞美他。
孩子的父亲需要离家工作,唯一会呵斥这孩子的,只有母亲一人。
幸亏有母亲的存在,面对他人自喜爱而生的放纵,孩子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品行,没有变成跋扈任性的模样。
意外发生在孩子九岁那年。
在他九岁生日的前夜,有一伙黑衣人闯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