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九条九月问:信一,身上有带什么可以割断绳子的工具吗?
一个略显迟钝的熟悉嗓音从耳后传来:信一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的九条九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松松田阵平?
她努力想要转头,但被绳子牢牢限制住动作,怎么扭头也无法看清后面人的长相。
明知故问什么,除了我还能是谁?松田阵平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点疑惑。
九条九月面色古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在店外面的巷子里抽烟吗?松田阵平开口。贴的太近,九条九月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和呼吸间后背的起伏。
我抽完了烟打算回去,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你被一个蒙着脸的家伙塞进车里。他开车想走,我正要跟过来,结果也被从身后打晕了。
你居然会也被打晕?九条九月惊讶道:那个绑架犯的手段那么业余,以你的水平,应该不至于连明显成这样的脚步声都发现不了吧?
废话,如果不是因为怕你被带到深山老林里去埋尸,你以为我会故意被打晕吗?等等,你刚刚说脚步声说着说着,松田阵平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
他连声音都滞涩起来:喂,你该不会也是故意被绑的吧?
九条九月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口气:刑事部的案子,我负责引诱犯人,咖啡厅里我有跟萩原讨论过,你当时出去了所以没听到。
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在跟上来之前有给萩发短信,他应该已经报警了。松田阵平干巴巴的补充。
九条九月头大:如果警察查得到这个按你的说法绑架我的和打晕你的是不同的人对吧?那就是两个绑架犯,如果警察有办法查得到这两个人的踪迹的话,你以为我还会穿成这个鬼样子过来充当诱饵吗?
你应该知道我是肯定不会有事的,自作主张跟上来干什么?
啰嗦,我当时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九条九月又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他们两个人现在除了自救之外别无他法。保持着这种躺在地上的姿势一边肩膀没法动弹,无论如何都得先坐起来再说。
没有手肘的支撑不容易起身,这种被和另一个人牢牢绑在一起的姿势更难以掌握平衡,九条九月和松田阵平废了老大的劲,在大冬天折腾的混身冒汗,才好不容易从地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