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原本想要流露出一点什么情绪来,他自己也忘记了。
这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伸手,捏住了月生的后脖颈,真的像是提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提起来,丢出了门口。
月生下意识开始挣扎:“唉唉唉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纸门“砰”的一声在月生的面前关上了,这种情况俗称碰了一鼻子灰。
月生:“喂!我是认真的!你有空的时候还是稍微去读点书吧!万一以后有了小孩,小孩问爸爸是在哪个学校毕业的呀?到时候你怎么回答?禅院家家庭教育的漏网之鱼吗?”
甚尔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扉,听起来很冷静:“滚。”
月生:“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种花人对于读书的执念。】系统的人机声音在月生的脑子里独奏。
月生没搭理它,让它自己滚回后台打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甚尔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种微妙的疲惫和心累:“我都还没出门,你就已经想那么远了吗?”
月生退后两步,盘着腿坐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月光。
“我是为你感到高兴,甚尔。”
“听不出来,我感觉是在替我焦虑。”
“可我是真的很高兴。”月生移动自己的位置,坐到回廊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你要找到真正的家人了,这不是很好吗?”
甚尔一声不吭。
“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家主,你要不要回来?”
“不要。”非常果断且毫不犹豫的拒绝。
“唉?”月生说,“好吧。其实要是我成了家主,我自己都不一定回来。”
屋子里的甚尔转过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在纸门上,在寂静的夜里,竟然显得安静了许多。
甚尔平静的看着那个影子,忽然想,也许并不只有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甚尔没有接月生的话,只是懒洋洋的开口了:“回去睡觉吧,大少爷。”
“熬夜长不高的。”
这段时间在支线一直昼夜颠倒的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