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裴良夜,怎么了?”
“唔……吵了,断了,断得干干净净,两个人都不会回头的那种。”江忍冬摸了摸自己还疼着的脸,终于还是气不过,忍不住向饶听南告状。
“她是真的绝啊,说打就是真打。”
饶听南表情冷下来了。
“她打你?”她看向裴良夜,微皱着眉,“早知道我就该去接你。”
不鸽江法道,恐怕就没这么多事了。
“唉,别提了,我觉得我超亏的,但又觉得确实是我贱,”江忍冬又叹口气,抓抓脑袋,“现在是打算在世界到处跑一跑,放空脑子也找找灵感,你有事打我电话。”
又犹豫了会,她轻声说。
“我今天打了一天电话,把那些床伴关系都断了……嗨,要是再出一个裴良夜,我可受不了,我是怕了她。”
“真是的,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还没等饶听南回答,她就嘟哝着摇头,“要上飞机了,挂了。”
……
另一边的两人,也在说同一件事。
“你打了她?”左止元下意识压低声音,瞳孔地震,看着面前漫不经心点头的裴良夜,“你打她干什么啊?”
就算自己也不喜欢江忍冬,但左家良好的家教也不至于让她出手扇人巴掌。
裴良夜瞟了她一眼,轻笑着摇摇头,“怎么,你姐姐我做了她这么多年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舔狗,她说要断了,我难道还腆着脸凑上去?就不能捡回尊严冲她汪汪叫几声?”
左止元张张嘴,最后颓然地摇摇头。
倒也是。
在这段关系中,裴良夜从来就没有占据过主导地位,也只有最后这一巴掌,才能看出些属于左家的骄傲。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裴良夜懒洋洋地说着,“可能干到退休,或者等你能稳稳接过左氏后,去尼姑庵敲敲木鱼念念经什么的。”
“你真的觉得你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左止元苦着脸问她,“还有好多好多喜欢你的人呢,为什么不去试一试?何必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
“你忘了吗?”这位左家最风流滥情的人慢悠悠地抿着茶,克制不住地想起了初遇时笑着勾着自己领结的女人。
“左家人,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改了。”
左止元叹口气,也没法再说些什么,想要将收好的棋子放回书架上,只是手一抖,险些没拿稳。
裴良夜的眸子瞬间亮起,凑到了她身边,神色诡异。
“我的事说完了,轮到你了。”
“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昨晚你是……?”
左止元轻咳一声。
“我是。”
“真不错。”裴良夜一直保持的老干部人设绷不住了,笑开了花。
自家白菜真的长大了,能拱人了。
“裴良夜。”还没等开心一会呢,饶听南就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