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摇曳,不时发出吱吱吱的爆裂声。姚嫙坐得腰酸,新郎仍未归来。盖头蒙着,她闷得慌,干脆扯下。
姚嫙环视四周,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床的正前方是一个圆桌,上面摆着一些果子和酒水。床的左侧是个橱柜,上面贴了喜字,右侧是一张书桌,看来新郎还是个读书人,还以为屠夫的儿子也只会杀猪。
“咕咕咕。”姚嫙捂住肚子。
幸好周围没人,姚嫙坐到桌边,拿起一块粉色的圆饼,一口咬去大半,玫瑰花做的,味道不错,她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不一会儿,姚嫙的嘴里塞满了点心,两只手上还分别拿着一块。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姚嫙吓得一激灵,嘴里的点心堵在喉咙处,没咽下去,还呛了一口,顿时,面渣渣从嘴里喷溅出来,如烟如雾。
她咳嗽得厉害,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
“别喝。”张显综连忙提醒。
话音刚落,酒水进了姚嫙的喉咙里,辣得她直吐舌头。
“好辣。”姚嫙第一次喝酒,原来如此难喝。
她还以为瓶子里装的是白水,哪成想是辛辣的高粱酒。
“喝口水。”张显综从另一个水壶里倒了一杯清水给她。
姚嫙尴尬地没抬头,接过水杯,一饮而下,嗓子眼的灼烧感缓和了许多。
“谢谢。”姚嫙红着脸说。
姚嫙站起身,往床边走,刚走一步,就发现脚下发飘,几步路的距离,她转了几圈才趴到床上。
“我把盖头盖上,你来掀。”姚嫙说话时,感觉舌头麻麻的。
好热。
姚嫙试图盖了几次,盖头都从头上滑落下来,她没好气地说:“盖头也不听话,该打。”
她生气地把盖头丢在一边,用手当扇子对着自己的脸扇风,脸上似乎着火了。
“好热。”姚嫙开始扯身上的嫁衣。
“别动。”张显综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听话。”
姚嫙看着眼前的人,浓眉大眼,鼻子高挺,皮肤白净,穿着红色的新郎服,显得他更白。
“你是我的新郎,你叫什么来着?”姚嫙说话开始大舌头。
“张显综。”
姚嫙惊讶不已:“张显宗?!”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张若昀。
“嗯。”
“好名字!”姚嫙不由地竖起大拇指。
“我娘给我起的,她是话本爱好者。”张显综一五一十地说。
姚嫙亮起星星眼,她爱看狗血剧,婆婆爱看话本,这运气真不错。
一个爱看话本的人能是恶婆婆?姚嫙暗喜。
“我们现在做什么?”姚嫙没有结婚经验,但小说电视没少看,洞房花烛夜,少不了一些咿咿呀呀的事情要做。
张显综看了她一眼,回道:“宽衣歇息。”
还是个直男,算不上讨厌的一种。
姚嫙卸下头饰后开始衣襟上的扣子,捣鼓了半天,一个没开,秋夜微凉,她鼻尖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