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事实,随即我问起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为什么想要当家主?”
“怎么,挡你路了?”真希嘲讽着,但停顿了很久,却忽然兴奋了起来,“看不起的人当了你们的领头,打你们的脸正好,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打败你的。”
“……”
太天真了。
我现在平淡的表情,让她更加的不满,她看得出来我看不起她,她一定也想着,要让人刮目相看——种种。
又或者是和我一样,满足自己。
要我说,想要他们的蔑视成为笑话而去成为家主,那么她自己就算成功了也是个笑话——就像现在他们也不肯承认甚尔的强大一样,没有术式和咒力,还是女孩的她,其结局可见一斑。
太天真了。
她完全看不见这滩烂泥潭。
无知的祸。
*
家主把真依塞给了我,让我把她作为术师训练,这让我意识到家主居然是想认真的“看笑话”。
双胞胎必须一起变强,哪怕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在咒术意义上也是一个人。
想起以前给她们普及咒术常识时候,真依的千般抗拒(虽然有我教学过激的锅),我的脸都扭曲起来。
直哉也好,直毘人也好,一个二个全把人当猴看。
最后才知道一切的屑老爹也怒气冲冲地杀到我这里想要“管教”女儿,我祸水东引让他去找真希麻烦了——真希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受着,真依算是被牵连的,我还是偏袒着点吧。
但转头看见她闷闷不乐的在一边种蘑菇一副不想努力的摆烂样,我瞬间火气就是起起落落起起落,最后干脆想着,我也不干得了。
此刻的我是有这个余裕的,不干的余裕,教学的余裕,都有。
我很少逼迫别人干什么,除了没法当场报的仇,能使的坏我当场就自己上手了。
真依在我这里算个例外,我认为她只能被逼着前进,被人拉着手,被人从后面推着往前。哪一个不是依赖他人?
但努力是自己的事,我不可能一直……不,是根本不想带上个拖后腿的累赘,我讨厌这额外的工作。
第一日的行程,我只告诉真依,术师的修行会在哪个地点进行,她什么时候到,就能看出她的态度,她要是过了某个时间还没来,那我的暴脾气可指不定要怎么发作了。
她卡着我能接受的时间来了,但真依的兴致并不很高,倒不是我寻常所见禅院女性的麻木死气,小少女是弯弯枝叶上仍然鲜活的花,只是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散发出让人怜爱的气质。
我看得出来,但我仍选择按自己的步调来。
“跑个步摸底吧,我看看你的逃跑能力。”
我站在了她的后面。
“我会在后面跟着你,直到你跑不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