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俩谁,而后就去和管事打报告了。
你要说我对俩妹妹有什么想法,那扯谈吧,她们和我差八岁的话,今年也才七岁,我也才见过她们一次,而且母亲刚才说的时候我才把真希和真依这俩名字对标上正主。
好感度是0,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已。
本来我以为打个报告带走三个做杂务的下人无关痛痒,家主明显不是在意这种小事的人,其他人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关我屁事,不过我没想到那个同样自尊心爆棚的老爹反应会那么大。
“带哪个下人不是,你偏偏带她!还要带上那两个累赘,你怎么能这么软弱!作为我的儿子你……”
后面的话在我这里自动消音,因为我没听,大概又是我怎么怎么丢他脸,把那些闲言碎语的恶意发酵,在我面前宣泄出来……
恶意的量级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应对他,选择的措施也是不一样的。
“说完了吗?总结一下就是你不同意呗,我不同意你的不同意,告辞告辞。”
“禅院真一!目无尊长你放肆!我才是这一房的主君,大哥都不能越过我决定,你算个什么东西!”
平平无奇的坚定干饭人,我倒是想这么说,不过对于禅院来说毫无份量,空引嘲讽所以不是最适合的说辞。
术式的优劣,实力的高低,这是禅院衡量一切的标准,而我日日都为了维护自己那易折却顽强的尊严,殚精竭虑地思考着如何变强,如何过上更舒服的日子。
他注定是我这样人生道路上的第一个阻碍,而我也不会像问老妈一样,思考如何说话才能让这老家伙答应——虽说如果处理不好,受到牵连的还是老妈,搞不好还要继续牵连到那俩孩子,我良心上会有些过意不去。
稍微有些扯远了,我嗤笑,怒火渐起。
“我算个什么东西?”
“你算个什么东西,禅院扇。”
和会短暂忍耐记仇小本本伺机报复的我不同,这老家伙是很容易被激怒的,只要认为有宣泄口,就会毫不犹豫地爆发。
“看来老夫还是太久没有管教你了,到训练场来!”
嚯,看吧,这就要动手了,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父为子纲,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儿子受着,这是常态。我只想说屁咧,君为臣纲,你丫的还不是老天天想着怎么踹下家主上位吗。老子只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妨碍我,还想欺辱于我,我冤大头吗我不还手,你是我爹这破理由哪儿来的道理。
而且,我一直都在说一个事实,禅院里唯一,绝不会被辩驳的事实。
强者为所欲为。
(十五)
我想,他应该是打着在所有人面前把我打得满地找牙折辱我的打算,虽然我心里有成算,但仍然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