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灿温和地笑了笑:“放心,就一杯。”
听到袁景灿的保证,戴月浓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缓缓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袁景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道:“想喝点什么?”
戴月浓一脸茫然地说道:“啊,我不太懂这些酒呢。”
袁景灿闻言,抬手向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来一杯‘甜心梦境’,再拿一瓶‘皇家礼炮’。”
酒很快就送了上来,戴月浓双手捧着酒杯,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袁景灿。
此时的袁景灿双眼紧闭,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知何时,戴月浓竟看得出了神。
她发现袁景灿的侧脸线条在光影的交织下,显得十分深邃与迷人;不过正脸嘛,只能算一般。
然而,他浑身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看起来有些危险,可偶尔流露的神情,又似乎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这种复杂而又矛盾的气质,让戴月浓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她轻咳一声,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你一个司机,怎么还这么有闲情逸致来酒吧消费呀?”
袁景灿缓缓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戴月浓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司机?”
戴月浓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今天下午我都亲眼看见你开车送林总了,不是司机还能是什么呀?”
袁景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那个天籁之音工作室的!”
“是啊,没想到你一个司机居然也知道我们工作室?”戴月浓眼中满是好奇。
袁景灿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拆穿,只是随意地说道:“领导们在车里闲聊,我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戴月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你说,我们工作室这次和爱游合作的项目有戏吗?”
“那我哪能知道啊,我又不是领导。”袁景灿无奈地摊开双手。
“哦……”戴月浓脸上的期待瞬间转为失落,声音也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呢,她们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呀!”
“嗯?你说什么?”袁景灿没太听清戴月浓的嘟囔。
戴月浓赶忙摆摆手:“啊,没什么!”
袁景灿似乎看出了她情绪低落,随后问道:“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
“咦,你怎么会知道?”戴月浓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
袁景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我猜,你是第一次来酒吧吧?”
“是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戴月浓越发好奇了。
袁景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看出来的呀。”
戴月浓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真有那么明显吗?”
袁景灿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我们也算是萍水相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漂流瓶。”
“漂流瓶?什么叫漂流瓶呀?”戴月浓一脸的疑惑,
袁景灿耐心解释道:“1492年,哥伦布考察美洲小岛后,担心无法返回欧洲,就把给西班牙女皇的信和美洲地图密封在瓶子里投入大西洋,300年后才被人发现。到了19世纪下半叶,德国海军观察队为研究世界洋流,也将漂流瓶投入大海。现在呢,漂流瓶更多作为许愿的象征。人们会在瓶子里装上彩色的许愿砂,用小纸条写上愿望放在瓶子里,祈祷愿望成真。当然,也可以把负面情绪放进去,即使被陌生人看到了,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