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入横栏镇时,窗外的稻田已经收割完毕,露出褐色的田垄。电子报站器报出:“下一站,横栏花木基地。”阿黄放慢车速,指着路边的指示牌:“这里到周末全是看花的人,202路的早班车要多挂两个行李架才够放花盆。”
空忽然指着远处的充电站:“那是给H18充电的地方?”
“对,快充40分钟能充满,”阿黄点头,“慢充要6小时,一般晚上回站场才用。这台车的电池容量是200度,纯电模式能跑50公里,够跑半程市区路段。”他手腕上的红米手表5弹出提醒,“还有15站到终点,预计10:45到达。”
到古镇镇政府站时,张师傅抱着纸箱下车,临走前塞给空一张名片:“下周来古镇看灯饰展,找我领嘉宾证,能进工厂看制作流程。”芙宁娜笑着补充:“张师傅家的水晶灯作坊,做的莲花灯上过央视呢。”
车辆继续前行,路边的店铺渐渐变成连片的灯饰店,水晶灯、吸顶灯、花灯在橱窗里流光溢彩。神里绫华举着相机连拍:“白天看已经这么美,晚上该有多震撼?”
“等下返程时刚好能看夜景,”芙宁娜指着前方的华艺广场,“那栋玻璃幕墙的建筑,晚上会变成巨型显示屏,循环播放灯饰发展史。”她按下报站器,“下一站,华艺广场,到星光联盟的乘客请在此站下车换乘接驳车。”
10:45,宇通H18准时停靠海洲健身广场终点站。电子报站器播放着结束语:“感谢乘坐202路,欢迎再次乘坐。”王萱五人跟着最后一波乘客下车,看着阿黄打开引擎盖检查机油,芙宁娜则拿着抹布擦拭扶手,动作熟稔得像在打理自家客厅。
“糖水铺往左转50米,”芙宁娜摘下工牌扇风,制服后背已经汗湿,“我们休息20分钟,11点准时返程,你们快去快回。”她忽然想起什么,从驾驶座后方拿出五瓶冰镇凉茶,“沙溪产的金银花茶,解腻。”
海洲健身广场的老糖水铺果然名不虚传,姜撞奶凝固得像布丁,勺子放上去都不会沉。空刚舀了一勺,就看到阿黄和芙宁娜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维修单。“刚接到调度通知,”阿黄坐下喝了口凉茶,“返程回站场后加一项任务,给H18换铰接处的防尘罩,你们能看内部结构。”
返程发车时,车厢里多了群刚健身完的老人。一位白发大爷看到空手里的速写本,指着其中一页说:“这铰接圆盘的轴承该上黄油了,我年轻时在汽修厂待过,听声音就知道。”阿黄笑着点头:“大爷说对了,回站场就换,您到时候来看看?”
车辆驶过古镇国贸中心时,夜幕已经降临,路灯次第亮起,沿街的灯饰店瞬间变成璀璨的星河。神里绫华望着窗外,忽然明白为什么大家说202路是“城市动脉”——它不仅连接着地理坐标,更串联起人们的生活与梦想。
19:30,宇通H18缓缓驶入乐群公交站场。阿黄把车停进指定车位,用红米手表5刷了下班卡,“嘀”的一声在寂静的站场格外清晰。维修师傅已经推着工具车等候,芙宁娜打开车厢灯光,18米长的车身在灯光下像条安静的长龙。
“你们看这里,”阿黄指着铰接处的防尘罩,“这层橡胶老化后会进灰,必须定期换,不然影响转向灵活性。”维修师傅拆开防护罩,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这就是能转30度的秘密,靠的是这些锥形齿轮咬合传动。”
空蹲在旁边速写,荧举着手机录像,王萱三人则围着混动系统的电池组,听芙宁娜讲解充放电原理。站场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与宇通H18的银黄车身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今天真是值了,”刻晴看着维修师傅更换齿轮油,“不仅坐了全程,还弄懂了H18的工作原理。”神里绫华点头附和:“原来每台公交背后,都有这么多人在用心维护。”
阿黄把最后一块防尘罩扣好,直起身擦了擦汗:“这台车陪我们跑了三年,早就像家人了。”他望着窗外的星空,宇通H18的车顶指示灯还在闪烁,像双温柔的眼睛,“明天早班6:20发车,你们要是来,我让调度留五个前排座。”
芙宁娜忽然从票箱里翻出五张纪念票,每张上面都印着宇通H18的侧影:“这是车队刚做的限量版,背面有43站的手绘地图,送给你们。”她指着票面上的编号,“0816,我们这台独苗的专属编号。”
离开站场时,夜色已深。王萱五人站在公交站台上,看着宇通H18安静地停在车位里,像头休憩的巨龙。远处传来其他线路收班的引擎声,而202路的故事,才刚刚写完今天的篇章。
“明天见,”空挥了挥手里的纪念票,票面上的宇通H18在路灯下闪着光,“早班见。”
风里带着桂花的香气,五人的笑声混着站场的鸟鸣,飘向远方。而那台18米长的铰接公交,正静静等候着黎明,准备载着新的故事,驶向43站的风景里。